第18章 恩科[第1頁/共4頁]
“慢著,”祈舜俄然道,順著馮濤的眼神光瞟到了一方墨硯上頭。他拿起那塊墨硯,馮濤較著神采一變。祈舜用指腹仔細心細的撫摩這塊墨硯的每一條紋路。
會試的地點是在禮部貢院,時候為仲春初9、十2、十五。考三場,每場考三日,三日都不得出考場,必須都待在禮部供應的那一個小單間裡。
想當初他初來這個天下,是這個孩子的出世給了他安撫,也給了他依托。現在玄瀾都要開端長身材了,眉眼都有了幾分今後的風采,看著他那張臉,祈舜思路有點恍忽。
陽光照在他身上,給他整小我都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,眉頭輕微的蹙著,倒是顯得小臉肉鼓鼓的,不由得就讓人想起他一本端莊板著小臉裝大人的模樣。
東宮裡栽種了一片桃花林,現在恰是桃花盛開的季候,粉嫩的桃花叢叢簇簇的開放著,如浪濤般連綿不斷,模糊流暴露幾分逼人的素淨,可謂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。輕風吹過,掀起紗帳的一角,暴露閣樓裡睏乏的兩個身影。
馮濤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,最後隻能認命悻悻拜彆。
祈舜悄悄歎了一口氣……旋即心中一驚。
最後一場的搜身已經寬鬆很多了,隻要也是有膽量夾帶小抄的人都被重點關照過了。祈舜坐在椅子上,懶洋洋的喝著茶,有點提不起興趣――任誰在這邊閒坐個七八天,怕是都受不了,何況是祈舜這麼個閒不住的人。他最後的感慨就是,最後能高中進士的考生公然都是人傑,光是這三天一場三天一場的測驗就不是普通人能受的了的。
“呦!馮濤!你都來插手會試啦~還真是冇白吃這麼多年的飯啊。”
祈舜內心慌了,不敢再多想,起家倉促拜彆。
“嗬嗬,殿下還信不過我嗎,我是甚麼人,如何會夾帶小抄呢?”
春闈考三場,頭兩場為帖經和製義,第三場考策問。此中前兩場考查的是考生對賢人之言的熟諳和瞭解,最後一場也是占了大頭的一場乃是策問,考查的就是考生在政論的程度了。
陽春三月,天朗氣清,中午的時候太陽也並不熾熱,隻是讓人感受暖和緩煦。
“現在朝中重臣多分為兩脈,一脈是當初更隨父皇‘清佞’打天下的功臣,一脈則是建國時就入京的老貴族,不說以容國公府、羽陽候府一脈的勳貴,單說‘清佞’這一脈,這一脈重臣,一部分與懿德皇後有舊,支撐你父王登基,更多的是支撐你二皇叔和支撐你六皇叔的……畢竟你六皇叔娘產業初也是父皇部下第一大將……”
“殿下,冇事了吧。我馮濤為人樸重,如何會夾帶小抄呢?”馮濤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非常端莊。
“九殿下談笑了。”馮濤乾笑道,腳底抹油就想開溜。
――他……是在遺憾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