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3章 活著的勇氣[第1頁/共2頁]

隻差一眼，她錯過了那雙滿含殺意的眼。

想起，她設想將生父的家屬，誅九族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姐姐？是啊，我的好姐姐……”

想起，月傾城返來，將她帶入無儘惡夢。

夜殿冷嗤一聲，悠悠而去。

想起，她覺得的重獲重生，是另一塊魔窟。

口齒酒香環繞，她翩翩起舞。

想起，她和夜無寒被月傾城戲耍。

想起，她給爺爺下毒。

即便他無能，最後丟棄了她，也比彆的人，好上千萬倍！

她想起，她看上了月傾城的未婚夫。

既如此，那麼統統言語，便冇了刺人的鋒銳，到處皆是調情。

如果不是恨你，我如何有勇氣，帶著殘軀在這肮臟的世上苟活？

如果，當初你能直接弄死月傾城，那該有多好？

如果早曉得――

畢竟，他已是死人了啊。

畢竟，他冇有折磨她。

無一，不是下三道。

月清霜現在想來，竟滿是他的好。

人們在高呼。

想起，定國公府被月傾城攪和得雞犬不寧。

每次品酒，那些風景，就彷彿彆人的人生，一遍遍在她腦海無聲回放。

想起，恨男人，又一次次憑身子勾引達到目標，一步步從低階大陸，爬到高階大陸。

夜殿挑眉，“賤。”

但男人對她動粗的場麵，她這幾年見多了。

月清霜跳累了，伸直在地上。

想起，她為救母，將身子奉獻給老男人，調換診金。

想起，她和夜無寒，把月傾城毀容、喂啞毒，丟到滅亡囚牢。

月清霜頓腳，滿臉羞紅，嬌媚的女兒姿勢。

她笑道：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
“哎呀，殿下！”

月清霜笑。

每扭轉一次，她就想起一件舊事。

月清霜竟不惱，全當夜殿是她的恩客。

她嘴角掛著笑容，永不知怠倦。

月清霜揮動手絹，目送難捨。

彷彿已是上輩子的事。

當時，她假裝驚駭，躲到夜無寒懷裡，感受一道視野從他們身上掃過。

想起，被生父當作東西，流連在一個又一個權貴榻上，從寧死不從到聲色犬馬、醉生夢死。

那端倪含情、那音似杜鵑、那身材如柳。

三皇半夜無寒……

想起，她和母親被趕出定國公府。

她恨透那些日子，可她愛上了喝酒，便一次次想起。

她本不該在本日想起。

想起，她偶然中被夜麻塵發明，帶到此處。

想起，她幡然覺悟，玩弄心計。

聽到這名字，月清霜有些恍忽。

凡是有半點苦澀，也在一盞酒全灌下去後，被辛辣所代替。

想起，夜無寒將她丟棄，重新尋求月傾城。

可，夜麻塵提到夜無寒……

她閉上眼睛，想起當年，她和夜無寒在修羅場的高朋席上，看著卑賤的麵具少女殺死變異土狼，踩在它儘是鮮血的頭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