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零六章 失而複得的美夢[第1頁/共4頁]
謝綰歌側身躺回了床上,她想好好睡一覺了,這百年來缺失的睡意,在這一刻彷彿都撲了返來。
可如何會不困呢?這儘百年來,她都不敢等閒閉眼,她驚駭閉眼後腦海中閃過的那些景遷被岩漿埋葬的畫麵。她隻能不竭不竭修煉以轉移本身的重視力,直到精疲力儘再撐不住的時候才淺睡一會,等醒來,便是修煉,她用如許自虐的體例麻痹著本身,她這近百年幾近都冇有好好睡過一覺。
隻要將她擁在懷中的時候,景遷才感覺本身瘋長的思念有了依托。他甚麼也不想說了,他隻想要抱一抱她。
之前,她覺得本身再不會有如許的小女兒態了呢。
在檮杌之淵那樣沉寂的環境中,他愈發聽得清本身的心。在百無聊賴的時候,他便想著謝綰歌的統統,來打發時候,然後在這一百年中,愈發情根深種。
“睡得太久,不想睡了,就像這麼抱著你。”
他也差點覺得他們不會再見了,這百年時候,景遷感覺比他度過的任何百年都要長出很多,他在這百年中想了很多事,想了疇昔,乃至想了將來的各種猜想,更想了謝綰歌。
在謝綰歌影象中,彷彿景遷從未說過如許的話,可初初聽到,竟覺心跳彷彿都漏了一拍,神采微微泛紅。
她原覺得本身再也不會有這般脆弱而儘情的時候了。
一刹時地夢醒讓她有些欣然若失,覺得之前的統統不過是南柯一夢,醒過來便甚麼都冇有了。
她微微側身,偏頭去看景遷,卻正對上了一雙冇有涓滴睡意的眸子。
她冇法辯駁如許的究竟,她就隻能不竭不竭騙本身,景遷實在還活著,但是,即便她對統統人都言之鑿鑿地說著景遷不會死的時候,她本身都是不信的。
曾在她腦海中繚繞了千萬遍的容顏,現在真逼真切呈現在了她麵前,她俄然不曉得該說些,甚麼,該做些甚麼。
實在,隻不過是一向以來都強壓著本身,現在一朝得以開釋罷了。
“我返來了。”景遷悄悄回抱住謝綰歌,感受著肩上被眼淚砸下的一片片溫熱。
謝綰歌抽抽鼻子,發明本來痛苦也是如許累人,在情感安靜以後,她發明本身竟然又有些困了。
謝綰歌感覺本身做的這個夢真是暖和極了,完完整全沉浸在了夢中,直比及正中午候,光芒透過窗子,穿過層層幔帳直刺到她眼睛的時候,她才戀戀不捨地展開了眼睛。
相逢的高興幾近將兩人衝得忘了今夕是何年。
景遷聲音悄悄,不緊不慢地論述著他被岩漿埋葬以後的各種經曆,以及寇齊是如何將本身畢生修為都渡給他,他又是如何“死而複活”的。
“綰歌,我們結婚吧。”景遷將頭悄悄貼著她的脖子,柔聲說道,“本來我想著總會有很多的時候,我們能夠漸漸來,又對將來能夠產生的事情存了諸多疑慮,便想著等統統事情都處理了再想你尋個成果也好,可這一次,我發明本身再也等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