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族人[第1頁/共4頁]
“那孩子,是不是叫柳玉汶?我記得剛來都城的時候,他們一家子到府裡頭,我還見過一麵。當時候,這孩子纔剛五六歲的風景吧。”
“既然來了,那就都讓他們出去吧。我也想看看,這馬氏大/奶奶是甚麼樣的人。”柳二太太想了想,就道。
“我先看看……”柳二太太就道。
聽她們這麼一說,柳若姒也有了一些印象,確切有這麼一家來投奔,還常常去府裡打抽風的。這一家子投奔的是柳老太爺,柳老太爺過世以後,柳家還是照看他們,卻多少不如柳老太爺活著的風景。那位柳家續娶的太太冇了以後,柳家老太太和柳大太太都不大看得上這位大/奶奶,給的錢物越來越少。
這個大兒子,叫做柳玉波,當時已經娶了妻馬氏,生了三個後代。
“……奴婢去了,一叫就來。說隻讓那位大/爺兄弟倆來,那位大/奶奶還不肯。不肯讓那小孩子來,要同了那位大/爺,帶她幾個後代來。……奴婢攔著她,……冇帶孩子,跟了那位大/爺和她小叔來了。”繁華媳婦低聲回稟道。
這一家子搬來的時候,甚麼都冇有。也是在故鄉不能度日,纔會想著來投奔族親。是柳老太爺給了他們房舍,又給了安家之資,還給柳餘風父子都找了差事。這一家子就在都城住了下來。
“就是如許,還嫌他占了處所,動不動就拿他吵架出氣……”繁華媳婦又道。
也是,柳若姒就點了點頭,連吃穿都不捨得給,又如何會捨得費錢給這孩子去讀書。
“也是讀書的人家,如何鬨的如許不像?”柳二太太就道。
“也不怪你不曉得……”
“……聽著你們院子裡喧華。”柳二太太不理睬馬氏,隻跟柳玉波說話,“你這個小兄弟,幼年失估,你做兄長的,就該好生顧問他。如何任人磋磨他,還當他是兄弟嗎?”
平常,柳二太太也要求跟前的人要平和和順,隻不過,繁華媳婦脾氣如此,明天見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來看她婆婆,這是依仗著寵任,又見柳若姒不像平常,她便如此,恐怕也不會被斥責。當瞥見柳若姒麵露淺笑,繁華媳婦就曉得,她做對了。
“這個小孩子,我記得還聽父親提過一句的,不是在私塾裡讀書,還唸的極不錯的嗎?”柳若姒就道。
柳二太太就奉告柳若姒,常嬤嬤隔壁院子裡住的,還是一戶柳家的族人,是四年前從柳家的故鄉荊州搬來,投奔柳老太爺的。這戶人家的仆人,叫做柳餘風,是柳老太爺一個出了五服的侄子。當初搬來的時候,是一家八口人,有他續娶的一個女人,並這女人生的一個兒子,再有就是他先房撇下的一個大兒子。
她現在想起來,當這一家子剛進京的時候,她在柳老太太的院子裡,曾經見過一麵的,不過冇甚麼印象了。現在看柳玉汶,身量倒是不矮,不過卻瘦的不幸,穿的衣服也不稱身,較著是疇昔的舊衣服,已經小了。再看他臉上,倒是眉清目秀,可惜麵有菜色,下巴瘦的尖尖的,幾近能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