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瑞仙逢春[第3頁/共4頁]

李殊慈將車簾子翻開，眯眼看著閣樓上花枝招展，笑靨如花的女伎們，笑道：“你倒是熟！”

李殊慈朝賀全手指的方向細細看去，她雖不認得人，但那小廝的袖口上的一處紋繡確切像是沈家的徽記。隻是翁小鳶每次隻要一舞，並且不是每日都會獻藝。任誰出再多的金銀，也不為所動。翁小鳶舞罷，見那小廝上前，朝樓上一處雅間看了一眼，似有若無的點點頭。便起家拜彆，李殊慈嘴角挑起實足笑意，道：“叫了龔媽媽上來吧！”

向九目不斜視趕著馬車一嚮往裡走，說道：“邊上的這些都是三等北裡，再往裡是二等，最好的要拐到最內裡去。”

李殊慈也不再打趣他，越往內裡走，販夫走狗變少，路上行著的都是些商家團首甚麼的。再往裡，已經能零散見著達官朱紫，世家後輩了。幾人下了車，向九和賀全將李殊慈木雲護在中間，將馬車交給門前守著的幫閒，直接進了流金淌銀，濃朱翠紫的瑞仙樓。

賀全抻著脖子一看，驚奇道：“五爺，那不是沈浩身邊阿誰小廝嗎！”

剋日瑞仙樓的買賣的確火爆，本日也是一樣，若不是有個臨時退掉的雅間，她們幾個能夠就要和那些人擠在樓下大廳裡了。閒幫利落的承諾著，躬身退了下去，龔媽媽眼睛在幾人身上亂轉，熱忱道：“幾位公子如果有甚麼叮嚀，固然叫我過來！”

全部上京最最繁華的歡場便是五更巷，之前李殊慈從冇來過，冇想到內裡如此寬廣，幾近要超越上京中間的德勝坊了。時候一到，整條巷子被燈火照的通亮，頓時熱烈不凡。巷子往裡百餘步，便是清一色的三層小樓，披紅負傷，雕梁畫棟。桃紅柳綠的女人和熱忱瀰漫的幫閒，站在樓上樓下攬客拉人。

幾人來的時候恰好，壓軸的好戲纔剛收場，從進門到雅間，耳邊聽到的滿是對翁小鳶的讚歎，和對二十五那日選魁首的等候，有幸見過翁小鳶跳舞的，正說她如何如何豔驚四座，美好絕倫。雅間內安排非常高雅，還備有文房四寶。幫閒遞下水牌，花牌。向九接過水牌瞄了幾眼，道：“今兒就先不消這花牌了，給爺上一碟羊蹄子，一碟醉蟹，再來幾個說話的小菜，一壺清茶。”

瑞仙樓是馳名譽的，並且曾經很馳名譽，據傳君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私訪過瑞仙樓，隻為一睹京地五都當之無愧的第一花魁――陳瓊兒的傾國之姿。當然這不過是無據可查的小道傳聞。花開自有花落時，自從陳瓊兒一朝身隕以後，彆說京地五都，就算是上京，也再冇呈現過如她普通毫無爭議的魁首。

龔媽媽就曉得這幾位貴公子必然會跟她要人，裝傻問道：“我們這的女人，想來眾位也傳聞過，可比浮世樓也不差。幾位公子看中了哪一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