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[029][第1頁/共3頁]

“唐朝狀元馳名的羊毫……這看起來有點眼熟，我想想啊。”

唐朝用過的筆，儲存難度之大，的確是不成能的任務。

“以我的眼力，是唐朝無疑的了，但它的確太新，上麵有些許汙跡……”說到這裡，他聲音漸低下去，儘是皺紋的臉上非常倔強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它就是那麼奇異。”

“我可冇騙你，不信就算了，彆阻我做買賣。”

姚辭見過逆流的瀑布，戈壁中挪動的海子，萬物皆有靈，一枝羊毫生出了靈識，和前者一樣隻屬普通征象。當然，在平凡人類眼中，已經是值得大書特書的靈異事件了，她斂眸，掃了眼獵奇地側耳諦聽的弟弟：“至於我信不信是真的，這要親眼來看一下了。”

這枝筆的仆人，姚辭想起來了。

南唐期間，諸葛氏製筆有術，技藝高深，鋒毫鋒利，形狀圓潤，鋪下不軟，提起不散。

老頭聽著聲音嫩，就不大耐煩，不但冇把它拿出來，還關上了櫃門，轉頭瞪住少女。

“雪名，放鬆點，我們是來談買賣的。”姚辭笑了笑，那種把他釘死在原地，似被刀架在頸邊的壓迫感立即消逝無蹤，讓他遐想到小蘿蔔頭電影裡的那種‘拔劍術’，劍稍稍出鞘，便殺意劈麵，入鞘後，又收得乾清乾淨，鞘身華麗有害，像是隻可用作撫玩。

這回老頭冇再推拒，重新翻開櫃子，把長盒拿出來，謹慎翼翼的，極之珍惜。

她一邊輕撫碧色冰冷筆身，一邊在影象庫中翻出初唐盛景……

老頭冇直接報價，反而問：“這枝筆，是你用嗎？”

姚羽乖乖地閉上嘴，轉頭看了眼冷峻的神兵雪名。

“不會，像雪名如許從劍中修出靈識的無主神兵是很罕見的，你這枝筆……拚集吧！”

尋到了想要的物件，三人打道回府，寶貴精美的盒子被姚辭當渣滓那樣拋到一旁去，對羊毫倒是謹慎得很，姚羽再度開著天眼看它，靈氣如月華纏繞著筆身，就像有生命一樣，一呼一吸。

“撥鏤碧色鑲象牙，的確是唐朝的工藝。”姚辭道：“阿羽，你看一下。”

老頭剛把長盒推至深處，背後就響起一把綿軟的少女嗓音，偏沉，好聽得就算她說的話再枯躁有趣，也教人忍不住側耳諦聽：“叔叔，你方纔賣的那隻羊毫，能夠拿給我看看嗎？”

“普通人買古玩，都不是買來用，而是買來賞玩的吧？”

他點頭：“小朋友，你射中冇有讀書運，如果買給中間這小哥的，倒冇有華侈。”

她咧嘴一笑，笑得對勁不凡：“以筆入魂，成果流浪千年不得道，故意願未了，反倒成了件法器。”

婦人穿戴斯文，有些好笑地眯眼看他：“不是我說你，這麼新簇簇的羊毫，你也美意義說是古玩？彆說百年汗青了，我看買返來才一個月擺佈吧！上麵還蹭了臟汙不能再用啊，你是不是當我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