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算不準倒貼錢[第2頁/共3頁]

一個肩膀上扛著扁擔的伕役，咧著嘴，暴露幾顆黃焦焦的板牙，笑嘻嘻扭頭對四周的人說：“算不準倒貼十塊，這倒劃算。比我幫人挑擔子可劃算多了，我來嚐嚐――我說算命的，你給我算算，我明天到現在賺了多少錢？看你算的準不準。”

要曉得算命的說算不準不要錢這很普通，但是，要敢說算不準倒貼錢就很難見到了，更何況穿戴西裝打著領帶戴著墨鏡一副很酷的模樣，又向來不說話，更是給人奧秘感，更引得這些人的重視。

算命這行鐺鐺然不能領工商執照，以是這裡大多數都是無照運營的地攤，本地工商稅務普通也不管。此中少數算命的也申領了停業執照，當然是掛著某某谘詢公司之類的頭銜。

八九十年代是一個躁動的期間，少數先富起來的有錢人富得流油，大多數冇錢的都削尖腦袋想著如何贏利。皮包公司滿天飛，大家下海想撈金，當時有句話叫做“有本領的當老闆，冇本領的擺地攤，不三不四的去上班。”

一個磕著瓜子的胖胖的中年婦人最早感興趣了，蹲在他的白布單前麵，一邊吐著瓜子殼，一邊歪著腦袋念著上麵的字：“疑問病症，久治不愈；活著半仙，指導迷津。算不對倒貼十塊。”

蕭鷹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套西裝。這還是當年他考上大學的時候母親專門找裁縫給他定做的，當然不是名牌，布料也不算初級，但到底是西裝。他很少穿，除非有黌舍構造的舞會之類的纔會穿，以是還比較新。

蕭鷹深沉地點了點頭。

“有如許的事？”那老太太扇著一把葵扇，也蹲在胖女人身邊，很吃力的把上麵的字唸了一遍，眯著眼睛瞧著蕭鷹說：“小夥子啊，你這是招攬主顧的噱頭，還是真的算不準賠錢呀？”

這時，胖女人身後過來個老太太，在胖女人肩膀上拍了一下說：“你在乾啥呢？算命嗎？”

胖女人吐了個瓜子殼，差點飛到黃板牙伕役的臉上，不屑的撇著嘴說：“疑問雜症都不曉得？該死你當伕役做伕役。奉告你，疑問雜症就是病院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，――對吧，大兄弟？”

胖女人又嘿嘿笑著說：“疑問病症！――你必定冇病，有病人家纔給算，並且必須是疑問雜症，甚麼感冒拉肚子之類的人家可不給你算的。”

這一下，兩個女人都吃驚地大聲群情起來。

他地點的這座都會是人丁大省的省會，火車站中間就是長途汽車站，以是搭客特彆多。火車站廣場人隱士海，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，除了行色倉促的搭客以外，另有很多做買賣的以及挎著提籃行走兜售的商販。

如許一來就催生了算命的市場，那些想贏利又冇有門路的人便想花點小錢從算命先生這兒獲得指導，找到一條發財之路，插手到先富起來的一小部分人的行列當中。省會火車站的算命一條街就是適應期間要求構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