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複仇的叢林[第3頁/共3頁]

夜幕漸降，光芒漸暗，班索目睹城堡騰起星星點點的火團。

藏身的樹比他印象中要高大很多，或許是遭到雨水的滋養，竟然瘋長到起碼有一百二十身長的高度，也就是有一百二十個成年男人的高度，直接倒在摩古城，恐怕巨蝸殼城堡都會被推平。

在城牆上批示戰役的兵士長氣憤地斥責部下的新兵。新兵們在抖蕩的城牆上站都站不穩，更彆說要給龐大的床弓裝填長箭。慌亂地填好長箭並鎖緊絞盤後，賣力燃燒的兵士舉著火把湊到箭垛前，手剛落下，床弓就震得散架。

莫非人族在和叢林種族兵戈嗎？

究竟上，守城方不像班索假想中那麼安閒。弓箭手瞧見逼近城牆的巨樹後，驚駭得雙腿直顫抖抖。這幾株被妖靈喚醒的水塔樹好像巨人，投下的暗影覆蓋了大段城牆，也掩蔽了守兵頭頂的光日。

矗立的城牆在水塔樹身下顯得低矮而脆弱，底子禁不住它的撞擊。被火焰包裹的水塔樹跨過護城的河道，“轟”的一聲推倒了半堵城牆。

未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，飛獸馬隊取出弓和箭，沾上黑火油，撲滅，抽射。

困在樹洞中的班索墮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。內裡是漫天大火，洞內是嗆鼻的煙氣。他悔怨本身當初不敢下樹流亡，當時一定會被抓住。眼下說甚麼也冇用了，做事躊躇，貧乏定奪——這真是人的大敵。

班索倒但願這場鬨劇能上演得久一些，起碼能讓他偶然候逃到安然的處所。他吊在樹藤上，被樹甩得一擺一擺的，很難抓準另一根藤。四周的火把他的皮膚烘得火辣火辣的，讓他感到刺痛。

很快，叢林妖精潛入摩古城林區的動靜傳進城堡，激發統治者的惶恐。半年前，摩古城領著聖靈教廷在妖精聖地裡放了一把征服的火焰，也曾預感到叢林各處的妖精會向他們宣泄複仇的火焰。

一桶接一桶的黑火油被人從地窖內托上路麵，一隻隻蛛形馱獸將其扛到豢養鷹首飛獸的塔樓。

班索扯著藤條，謹慎翼翼地往樹底爬。纔剛爬過兩根樹枝，他就畏縮了。雨水把樹藻洗得太滑手了，樹這麼高，空中奔馳著大群猛獸，借使冇有摔死，也能夠被獸類吃掉。

成群的叢林飛獸正在與迴旋在摩古城上空的鷹首飛獸廝殺。一些體型龐大的獸類穿行在樹木之間，接連不竭地奔往同一個目標地。

叢林的靈被燒燬以來，他們從冇有像現在這般驚懼。這類驚懼則跟著水季的到來日趨加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