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回[第2頁/共4頁]

曾凡見了她，不急著說話，對秋夢道：“這茶有些澀口，給我換一種。”

她要勾引本身，坐實姨孃的名份嗎？”

秋夢的身影看不見了，曾凡抬高聲音對沈梅君道：“你看著聰明，怎地卻做胡塗事，望舒房中的事，哪是你能過問的，今後那樣的傻話切莫說了。”

沈梅君跟她同病相憐，也有些傷情，低聲道：“太太和老太太賞我的那兩件值錢，隻不便拿出去當，這兩套你拿到內裡去，如果你娘稱身，就留一套給她，另一套拿去當了。”

沈梅君拿著荷包，高歡暢興去找駱青意。

沈梅君冇有跟出去，傅望舒無聲地笑了，心道算你聰明，若跟出去，傅府裡便不會再有你容身之地。

“大少爺，我有一個好姐妹樣貌不俗脾氣極好，不知大少爺可否……可否收她做姨娘？”

本來是為了幫人才說出不應時宜的話，曾凡發笑，探手入懷摸了摸，正月裡應酬寒暄多，身上帶的銀子很多，把荷包拿了出來遞給沈梅君，道：“這個你拿給她，有門路走還是不要想甚麼作妾當姨娘，嫁個誠懇忠誠的男人，苦些累些一夫一妻，總好過大宅裡勾心鬥角。”

他拿出一把剪子，哢嚓一下剪斷帶子，也剪斷了剛起的那一點綺念。

“說來講去，還是我要謝你。”沈梅君笑道，拉了青意下床，拿起梳子給她梳頭，道：“快些向高大娘乞假，把東西給你娘他們送歸去。”

曾凡穿戴亮麗的絳色錦袍，錦袍上繡著光彩素淨的斑紋，腰間束著一條鑲滿各色寶石釘著黃金扣的帶子，臉上帶著痞子樣的調笑，配著好樣貌好身材，實足的紈絝公子一個。

略一思考，曾凡對秋夢道：“望舒托我買硯台送沈女人，你把沈女人請來，我問問她喜好甚麼樣的。”

傅望舒不在府裡，沈梅君仆不仆妾不妾的，見有外男到來自是躲避了，曾凡坐得一坐，欲待分開，卻有些心不甘。

曾凡在傅望舒走後，明知不是甚麼大事，卻止不住得閒時便去想，正月初四這日上午稍得閒些，忙往傅府而來。

此人看來不錯，一身代價不菲的衣袍表白了，他家非富即貴，富朱紫家互送丫環美人的很多，沈梅君想求他收了青意，又不知他家裡妻妾幾個，妻妾是否易與之人，況冇和青意說過，也不知青誌願不肯意，一時愣愣看曾凡，腳步不動。

沈梅君想起駱青意傷痕密佈的身材，想起她的窘境，又想起那日街上所見清雋秀致的少年駱展鵬，再摸摸本身腰間的香囊，在心中可惜感喟不已。

街道上小兒穿戴新衣裳歡暢地跳著唱著，爆仗聲聲，傅望舒感覺前所未有的孤寂清冷，走了幾個街道，不知不覺竟轉到冀國公府外。

門板吱呀閉合，燭火被房門閉合的輕風吹得飄忽，傅望舒一身大紅織斑斕金束身錦袍，身材頎長，英挺貴氣，許是喝了酒，雙眸似睜非睜，臉上有微醺之色，神態慵懶，睇凝之間，冷酷的目光裡竟似有春水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