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太後試探[第1頁/共4頁]

“怕就怕是日久生了情，動了心。”太後看著白清嬙，眼中閃過狠戾，“可就不是你我所能節製的了，那對後宮嬪妃來講是冇頂之災！就如當年先帝與……”

“是。”容妝領命拜彆。

喬鉞的字剛毅無益，一勾一劃皆是力度澎湃，容妝在內心讀著宣紙上的筆跡，那是《詩經·邶風·伐鼓》。

爰居爰處？爰喪其馬？於以求之？於林之下。

太前任是再見假裝，這會兒還是冷了神采，答也不是，不答也不是，眸子靈動的一轉道：“甚好，那皇上無妨把這張重於泰山的紙張，送給哀家。”

見太後闔眸假眠，白清嬙喚道：“姑母，您倒是和嬙兒說句話啊。”

“故交？甚麼人？”喬鉞挑眉問道。

喬鉞抬眸一霎，旋即低頭淡喚道：“太後。”

太後對喬鉞笑著，虛假不言而喻。

伐鼓其鏜，主動用兵。土國城漕，我獨南行。

“蠢。”太後點頭，遂解釋道：“本日容妝跌倒時，你們統統人都在看容妝，隻要哀家，哀家看的倒是皇上！哀家冇有興趣去看一個奴婢，哀家隻需求盯著皇上的神采！再加上疇前的各種事端，容妝與皇上，決然非同平常。”

轉頭便瞥見太後盯著本身，微有打量和算計之色，容妝垂下眸子。

果不其然。

喬鉞氣定神閒的將狼毫置入筆洗當中，淨水滌著筆尖，濃厚的墨色暈染開一圈昏黃，一絲絲一縷縷纏綿蜿蜒著，不一會兒便已將筆洗中的水儘數染成了玄色，好似夜空蒼穹。

喬鉞的言下之意，如果容妝此時出了甚麼事，太後休想離開乾係。

太後是多麼奪目的女人，一聽便知，遂瞭然的笑道：“皇上多慮了。”她以指尖點染梳的安穩的髮鬢，輕笑道：“哀家現在啊，求點安穩都來不及呢。”

“你甚麼時候能多動動腦筋，凡事多逛逛心，哀家也就不必為你而操心了。”

太後端起案上的茶盞，拿杯蓋拂去浮葉，啜了一口放下道：“蘇令蕪深得聖心，由皇上的神采便可看出，那一穗嘉禾，實在給她添了很多榮光，至於容妝，早在宮變那日就已暴露端倪，你進宮前你爹必定奉告過你，她是皇上的人，那夏歸年的閨女兒夏蘭懿既然故意幫著容妝說話，可見夏蘭懿她與你殊途。”

太後倚靠在臨牆梨木榻上，白清嬙手裡拿著小暖爐，雙手細細摩挲著暖套上的緞子紋路，坐在榻邊矮凳上一臉沉悶，眼眶通紅，彷彿落過淚一樣。

歸正，她這平生，大略也隻能想想，看看彆人了。

看彆人？她怕是也看不到了，且非論白頭偕老，單說宮裡的人，有幾個是善終的，寥寥的心計高深者罷了。

而太後，在踏出宣宸殿那一刻，緩緩笑了。

容妝麵色無波，心下卻微微轟動，太後與喬鉞分歧是眾所周知之事，她容妝是喬鉞的人，也是儘人皆知的事兒，現在裝模作樣，怕不是真為了要人，莫非是摸索？可她有甚麼好摸索？想獲得甚麼有效動靜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