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員嶠[第2頁/共3頁]
又過了幾個時候,椰林大葉還是,恍若在原地打轉似得毫無停頓;殷不二見天氣漸暗,加上這放眼望去,儘是無邊無邊的枝葉扶疏,且他並不諳叢林生態,隻得先將於正安設在附近的山洞,並采了些菜蔬野果,待得明日天明,再持續趕路。
那人便是三家十餘口中,獨一苟活於世的-嚴馥。實在,自那日村中起火,火勢雖猛,然自第一家起火之時,便已引來幾戶人家騷動,而嚴家便是此中一家。他親眼瞥見,他那八歲大的弟弟,拽著那頭戴麵具,一身縞素衣裳的男人,在房舍幾丈外,男人如魍魎般,彷彿腳踩得並不結壯,他漸漸地、漸漸地蹲了下來,不知和胞弟說了甚麼話,他微微欠身,緊接著猛地朝他腦門這麼一拍!胞弟便「咚」的一聲,回聲而倒,連聲慘叫都來不及收回。
「爹,啊…寄父」白昊天怯生生地行了個禮,神采彷彿有點嚴峻。
牧裴鬆接過了藥材點了一點,冷冷地問道:「這甚麼?」
「你小子腦筋冇壞吧?」殷不二有些憤怒了。
「你個渾小子,連山白岐和白及都不分,你是想害死親爹才甘心嗎?」牧裴鬆一把打翻了藥材,作勢就要打了下去。
「少司命大人」
但是,隻要一人除外。
「都病成如許了,還在幫這蠢貨說話」
於正隻見白沙一片,四周似是熱帶島嶼的椰林滿布,湛藍的海水天水一色,幾次襲上沙岸,卻又是那般欲拒還迎。遠處那兒幾塊襤褸不堪的筏子,想必是和他們一同漂流而來的吧?
「醒了嗎?」殷不二在一旁說著。
「做甚麼呢你!」
殷不二見他如此不成理喻,又對司命大人丁出穢言,本想丟下他,由他胡亂去,但他此行的目標,可不能由他如此!殷不二上前就是一掌,將於正體內的氣流全打出了體外,他頃刻像是顆泄了氣的皮球,身子立時癱軟在地,殷不二摘了條藤蔓,便五花大綁地,將他扛在了肩上,向西行去。
嚴馥一展開眼,便瞧見了那於風中飄忽的白衣裳,他嚇得一躍而起,但他那身肮臟的穿著、滿臉蓬頭垢麵的穢土,惹得那幾個著白衣裳的村人一聲驚呼!他連滾帶爬地,被本身絆倒了無數次,他也顧不得疼,僅僅一點點的風吹草動,他的腦海便不竭閃現戴麵具男人的麵孔,他不曉得他是誰,又是從何而來?乃至,他連這滅門血案的啟事,究竟是因何而起,都毫無眉目。
「你的表情,鄙人能明白」
「嗬,說大家就到了」
「是是寄父,您要的白及、仙鶴草、棕櫚炭和血餘炭」
「咳…咳,不,無妨事,昊天,昊天已經替我抓藥去了,一會,一會兒便返來了」
「牧兄」白世常正要起家,卻一把被牧裴鬆給製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