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0章 小心試驗[第1頁/共3頁]

比及木桶裡的聲音消逝，程無漪戴上皮質的手套，取出蕭戟留下的瓊玉麵具戴上，翻開木桶，從中撈出了竹鼠的屍身。

夜已深沉，可铩燁的宮殿當中卻燈火透明，他坐在長官之上，手中握著一隻酒杯。

程無漪將盒子放在桌上，命苗人保衛把籌辦好的竹鼠放出去，她先把竹鼠放進一個廣大的木桶裡，轉而把裝有蠱蟲的盒子快速翻開，倒進桶中，緩慢地把木桶蓋上。

透過這半透明的瓊玉，程無漪彷彿又想起阿誰沉默寡言，卻在關頭時候以命換命的男人。

她話說一半，卻驀地愣住，接著緩緩地顫聲道：“患者就會有生命傷害。”

程無漪垂下視線，稠密的睫羽不竭地顫栗著，铩燁無法地看她一眼，便起家拜彆。

但是一想到要給鄭殊開刀，她的手腕就會忍不住地悄悄顫抖起來。

程無漪挑起唇角，像是閒談普通：“不歡暢又如何樣呢？”

“你說甚麼？”铩蜜兒已經撐不住，趴倒在桌上。

“你向來冇有分開過血彝族的領地嗎？一步也冇有？”程無漪一麵說著，手上的筆卻未曾停過。

程無漪寂靜半晌，茫然地搖了點頭。

她已經太久冇有操刀做過手術，更何況患者還是鄭殊。

程無漪將他引入房內，指著那竹鼠的身材：“這類蠱蟲進入人的腦中以後，會寄生在人的腦袋裡，以吸食人的血液為生，血液一旦吸乾，蠱蟲就會蠶食腦乾，到時候。”

铩燁接過了她的紙，偏著頭看了一看，端倪一沉說道：“你嘗試的成果呢？”

铩蜜兒睡思昏沉地點頭說道：“那不可，哥哥說過的事情，必然要做到。”

竹鼠不竭撞擊著木桶，铩茗兒則是一臉獵奇地看著程無漪這奇特的行動，卻又因顧忌著這蠱蟲的能力，而遲遲不敢上前。

“铩蜜兒，”程無漪的聲音當中流露著絲絲倦怠：“去把你哥哥請來吧。”

蠱蟲撞到了程無漪的麵具，她下認識用鑷子夾住了它，隻聽啪的一聲輕響，那蟲子的身材爆裂開來，在桌上留下一灘血沫。

“那你在人的身上開刀，勝利的概率是多少？”铩燁轉而問道，眼神灼灼地逼視著程無漪的眼睛。

“那麼破開顱骨，取出蠱蟲，這個病就好了麼？”铩燁眉頭蹙起，順著程無漪的話問道。

“會被種下屍毒蠱，被送去地宮做伕役的。”铩蜜兒聲音漸低，過了一會兒，傳來了深沉的呼吸聲。

程無漪垂著眼眸，那安靜無波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非常的神采：“莫非你從小到大，都是遵循你哥哥的號令活著的嗎？”

屋中點著十幾根蠟燭，並且通過銅鏡的反射，摹擬脫手術室的強光來，程無漪把手術刀在火上消了毒，一聲輕響過後，竹鼠的顱骨被切開一個口兒，程無漪拿出一支鑷子來，謹慎翼翼地在它腦袋內裡翻找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