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 綢繆[第1頁/共4頁]
淩千羽起家,叮嚀身後內侍將新進的生果呈上,一邊拱手道:“父王,這是剛從安西進的西瓜和荔枝,連夜送來的,兒臣想起父王愛吃生果,便帶了些來。”
如許明著暗著一升一降,不但是給了一個提示,不讓將軍府過於威風,讓他們曉得收斂,也恰好是加固他們對皇權的畏敬。
淩初眯著眼睛想了想,憶起前次羽兒中蠱一事,恐怕便是為了了償那次情麵,此時便放心了。
往大裡說,那便是教好了新人,為保家衛國奠定根本,而往小裡說,不過便是尋了個藉口將他趕出京都,好不能興風作浪。
淩千羽本想再說些甚麼,卻俄然被這突然竄改的氛圍弄得有些不安,到了嘴邊話下認識就住了口。
近幾年辰皇弟的氣力垂垂變大,又手中握了重兵,父皇定是要難堪難堪他的,而被派去練兵在料想當中,他也認了。
淩初笑著點了點頭,抬手道:“起家吧。”
辰皇弟實際是站在他這一邊的,隻是外人從不曉得。
阿誰辰皇弟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兒,父皇說指派就指派了,明著不給辰南王和辰皇弟臉,下他們的麵子,這還如何能夠忍?
他拿著茶杯蓋子磕了幾下,脆生生的響聲在此時溫馨的書房顯得尤其清楚,憑的多了幾分壓抑。
如許看似隨便的一句話,讓淩千羽眉心幾不成聞一皺。
前次比武,西川铩羽而歸,以顧少玨的高傲,必當咽不下去這口氣,必然會捲土重來,而他們如果不做好萬全的籌辦,還真有能夠措手不及。
若不是還顧念著那麼丁點兒君臣之禮,說不定辰皇弟都已經甩袖子跑去滁州了,那裡還會如現在這麼膽戰心驚為卿黎憂愁地發瘋,還要托他來勸父皇?
父皇也不知是要做些甚麼,給辰皇弟安排了這麼個差事。
他剛一站定便對淩初行了個禮,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神采之間的安閒不迫又謙虛有度。
“好,就照你說的去做吧。”不管如何,都無傷風雅,讓他閒著就閒著,莫非還能給整出一朵花來?
“對了,卿丫頭去滁州也有十多日了吧,現在環境如何了?”淩初看似隨便地問了問。
如果卿黎在墨兒的禁止之下,還能毫髮無損功成返來,也隻能申明她比本身預感的還要有本事。
“嗯,確切不該問你。”淩初淡淡地說了句,又簽了一顆荔枝細細含入口中,甜而不膩的汁水包裹口腔,將心中鬱鬱一掃而光。
一邊說著,他一邊笑著點頭,神采非常訕訕。
但是,父皇卻恰好還要對卿黎動手!
淩初心中更加是偏疼這個兒子,加上邇淳皇後一向未有嗣子,淩千羽身為宗子,便理所當然承了太子之位。
公然這孩子也不是個好對於的……
“父皇,辰皇弟雖說臨時不該被分撥去朔北,但也該讓他做些籌算了。練習新兵當然首要,但比起保家衛國起來,還是麵前之事重幾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