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5回 雲深不知處，善藏山於澤（下）[第4頁/共5頁]

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澤名近前。澤名長相甚是富態，闊口寬鼻、廣額大耳，身高約有一米七十幾，身材有些肥碩。他站在那邊一向低頭揮脫手中的一支吵嘴節鼠須毫，很投入的模樣，彷彿底子就冇重視到我和澤仁。書桌一側放著一方壽金石蟠龍墨海硯，一對墨玉紙鎮擺佈展平，當中鋪的是檀皮撒金宣紙。正一門公然是正一門，就看人家用的這文房四寶，件件皆不凡品！

這時我說話了：“澤名，你的筆跡臃餘，這不是顏體書法的精華。古來風雅天成，由內而默化，不必故做附庸。”

他揮出的法器是一柄拂塵，紅色的馬尾在空中散開，如千萬道銀絲，根根銀絲的尖端都收回一道道藐小而又鋒利的氣旋，飛舞著就向我胸前捲來。這來勢浪費很難閃避，但還不是最短長的，最短長的是拂塵手柄中間無聲無息射出一道緩慢的氣箭，後發先至，眨眼已到了我的小腹。有明有暗，有保護，有奇兵，這澤平脫手夠陰的，直到現在他臉上笑容未消。論修為澤平能夠尚在澤東之下，但如果動起手來，隻怕更加難防。

瞥見他的時候我就猜到他是來乾甚麼了。和鋒真人派了個門徒考我，這和曦真人也一樣，估計都把門下最短長的弟子找來了。我微微感到不測的就是本來澤仁不是和曦真人門下的大弟子，和曦門下最短長的應當是這個澤平，不然也不會由他代表和曦出麵了。見他態度謙恭，我也笑著道：“我曉得你是來乾甚麼的，我還要趕時候，你脫手吧。”

說著話澤名又提筆寫起字來，這一帖《麻姑仙壇記》已經寫到“有目以來，已見滄海三為桑田”一句，落筆處恰是一個“滄”字。三點水旁三筆點下，四周俄然溫馨下來，風停草住，流水無聲。緊接著人字頭擺佈兩筆落下，氛圍中並冇有涓滴的法力顛簸，但是我卻感遭到冇出處的心頭一震。四周的風景變了，靜止的山風、無聲的流水、滿穀沉默的草木、另有他手中揮動的那支筆，統統都披收回一種無形的壓力，從四周八方將我包抄。

“你是澤名？……剛纔看你很當真的模樣，本不想打攪，但是你的桌子擋住了我的來路。”

我看了澤名一眼，悄悄笑了笑。澤名神采一變，本來充滿自傲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。他提著筆，手中彷彿是提著千斤重物，又寫下了橫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