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大夢怎得醒，緣法應如是[第1頁/共3頁]

“靈犀此言甚是，這元丈同帝僵，天向你不須放在心上，如此孩童普通的妖怪，倒是屈辱了我妖族勢威！”

青雲子長揖既畢，也溫談笑道:

“妖王如此稱呼，小子如何敢當，隻叫一聲天向也就是了！先前幾日，倒非小子決計冷酷大師，隻是彼時心神尚是渾沌，如同沉眠，便連自我之念，都是虛無。本日卻不知因何而至，靈犀妖王方動口舌，頃刻間如燦爛神魂，我竟高聳復甦過來！”

青雲子眼含笑意，也不禁止，一向待犬妖盤跚拐過街角，身形再不複見，方纔收回目光。

“我等四人枯守山中千年，擺佈無事，倒是各自釀了很多好酒，都是參仿著人族手腕，以建木靈果、九天清露為源，破鈔很多時候才釀形勝利！滋味都是絕妙！正所謂，男兒生人間，不圖朝堂坐，不羨野鷗仙，隻須酣醉向天言，生前身後，付與酒一罈。天向定要一飲纔是！”

“這是？”

青雲子同靈犀上人齊點頭稱善，轉首望著天向，青雲子道:

“人間各種，都是緣法膠葛。機遇到處，便可大夢初醒，緣法牽涉，總會身不得己。天向你也不消多想，隨緣而行，便是大道。隻是天向你卻看岔了一點，我與青雲子倒可稱得熱誠君子，可這老猴同那老僵，都是脾氣殘暴，癡憨蠢愚之徒，何能當天向誇獎！”

“天向勿需妄自陋劣，便憑你說出幫扶二字，我等四人於公於私，於情於理，也都該行以大禮！若非我四個實在活得久了些，臉皮子又薄，便是焚香沐浴，納頭而拜，也是分內之舉！”

天向詫然，待凝神辯白時，那感喟輕笑聲卻又消無蹤跡，好似未曾存在普通。貳心中迷惑，踟躇稍思，終是毫無眉目。

“俺們不跟你倆普通見地！天向誇獎我們，就申明老猴和我也都是君子！君子豁達，氣度要廣！何用在乎你倆？不過本日天向神魂終定，是個大喪事，不如我們去開宴痛飲一場，如何？”

恰是:百年千年，都是一場塵緣。憑欄佇處，留待先人點頭仗言。

青雲子苦笑不得，無法說道:

建木山中，文天向冥冥之間，心念所及，許下信譽。他此時不過方方塵慧初開，明性定神，腦中統統，都為書中所得。見諸妖王誠善，耳入耳聞，也覺妖族盤曲，心中所想，便即言出，竟是恰好應了那妖族，千年相傳的神靈讖言。

“若早知天向你有如此情意，我們四個老不死的，這幾天哪專內心煩躁，胸中沉悶！靈犀老頭這謹慎眼，唯恐你一旦離了建木，三五日便會把妖族忘得一乾二淨！實在是心機侷促可愛！”

“你瞧，這可不就入了罄中麼？”

青雲子性子最是平淡，平素倒也算少言寡語，隻是麵前這犬妖畢竟救了匡烈二人，有功於妖族高低，不便冷言相對，且他本人，對這犬妖也是非常賞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