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臨危托孤[第2頁/共3頁]
他這話,語氣極其厚重,憂愁四起。
殿中宮奴一驚,紛繁抽泣著爬來,七手八腳的將她扶著坐起,此中一人哽咽哀道:“半月前,大旭邊關吃緊,皇上與太子殿下率兵救關,三日之前,皆戰亡疆場。皇後孃娘曉得此事,哀之成疾,病情來得凶惡,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。皇後孃娘有望,便差人將血書給公主送出後,便一向強撐著等候公主,但娘娘,娘娘她……”
稚嫩的嗓音,雖斷續哽咽的說著不哭,何如卻哭得更加短長。
何如,她未曾等候驅逐之軍,卻等候了一馬一卒,以及母後所寫的一封血書。
她這話問得極其直白,大氣凜然當中也透著幾分未曾粉飾的威脅。
血書粗心,與方纔宮奴所說無異,父皇與太子皇兄戰死疆場,宮中大亂,滿宮之人皆欲立子為皇,母後雖為皇後,卻處境堪憂,為防自家幼弟蒙受不測,特血書告她,讓她速速邀國師一道回宮,護得幼弟,主持大局。
思路湧動,層層纏繞而來,森涼哀絕。
第二章 臨危托孤
她淡然靜坐,渾身沉寂,半晌以後,降落而道:“宮中大鳴喪鐘,的確,是因本宮母後過逝。”
她鼻頭終究酸澀多少,伸手摸了摸孩童腦袋,孩童頓時崩潰開來,大哭出聲的朝她懷裡撞,最後緊緊攥著她的衣角,抽泣而道:“許嬤嬤說,母後亡了。阿姐,阿姐,征兒怕。”
說著,抽泣不已,“若皇後孃娘再撐半晌,便能瞥見公主了,但娘娘卻未撐住,未撐住。”
三位閣老皆是微微一怔,但卻未曾將她這話過分聽如耳裡。
孩童板滯的眼終究稍稍動了動,凝她半晌,最後唇瓣一動,謹慎翼翼摸索而呼,“阿姐?”
嗓音一落,其他兩名老態龍鐘之人也焦急擔憂的朝她望來。
他們神采驟但是緊,當即要起家跪下,未料還未行動,主位上的女子已再度出聲,“三位皆是我大旭最是德高望重的閣老之臣,此際麵對大旭曆代權杖,無需下跪。現在,本宮母後去世,各宮皆成心爭那皇位,而遵循大旭祖製,大旭皇位向來傳嫡,不傳庶。現在我太子皇兄戰死疆場,這大旭的嫡皇子,便唯剩我這胞弟,是以,想來此際那勤政殿上,定百官雲集,紛繁趁亂商討立得明主,而三位閣老心下之意,是成心遵守祖製立本宮的幼弟為帝,還是,爾等心中有其他鐘意的明主?”
她僵坐在地上,被宮奴紛繁環抱,縱是哀意入骨,但卻僅是麵色慘白,未曾哭出聲來。
話剛到這兒,他眉頭一皺,下認識的頓住。
話剛到這兒,她哽咽得更加短長,後話難成,待強行按捺心境以後,才斷續而道:“但娘娘她終歸未等得公主返來,待公主返來的前一刻,便已斷了氣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