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六章 極為水深[第3頁/共5頁]

“柳襄。”

如此二字，持續不竭的在耳裡與心底迴旋上湧，久久不散。

這話入耳，鳳瑤眼角微挑，壓著嗓子道：“太上皇已亡，早已不敷為懼。現在這大英宮中，便已是大英天子百裡堇年做主。如此，你早已離開大英太上皇節製，倘若你身邊另有可托之人能用，倒也不難探聽到伏鬼動靜，便是要救伏鬼，你對抗的也是百裡堇年，又怎會是太上皇。”

目睹鳳瑤將話題完整繞到了正道上，柳襄也稍稍坐端了身形，麵上的柔膩笑容也稍稍收斂，緩道：“徹夜拜月殿出那麼大的事，不必多想，也知與長公主有關，是以心有擔憂，便朝拜月殿去，半途則遇了伏鬼。當時周遭禁軍密佈，伏鬼擔憂本身去不了冷宮，是覺得防萬一，便將與長公主會在冷宮彙合之事告急奉告了柳襄，後便分開。柳襄心頭放心不下長公主，若伏鬼能與長公主彙合，從而帶長公主出宮，自是最好，但若伏鬼在去往冷宮之途便被抓住，長公主單身前去冷宮定是傷害，是以柳襄不敢多加擔擱，便告急朝冷宮而去，卻見冷宮早已是禦林軍重重，嚴陣以待長公主自投坎阱，柳襄考慮之下，便在那小道林中等待，想著長公主過來時若見冷宮有大片光火，定不會冒然往前，或者奔逃當中定會擇荒廢之處逃脫，是以，柳襄便在林中一向等待，倒是終還是比及了長公主。”

他俄然說了這些，倒讓鳳瑤略是驚奇。

是了，本是與伏鬼約著在冷宮彙合，但她到達冷宮，乃至已受等在冷宮的禦林軍追擊，伏鬼也未曾呈現救援，如此一來，伏鬼的處境，定是堪憂。畢竟，憑伏鬼的性子，定會不顧統統來這冷宮與她彙合，乃至會不顧統統的護她救她，現在倒好，全部過程，伏鬼渾然不見，便也曉得，伏鬼不是被捉，便是，性命堪憂。

倘若柳襄防備百裡堇年，倒還說得疇昔，但若說懼大英太上皇，無疑是有些奇特了，畢竟，大英太上皇倒是已亡……

如此危急壓抑之際，這廝竟還能笑得出來。

鳳瑤一怔。

鳳瑤悄悄將他凝睇，一時之間，言道不出話來。

鳳瑤凝他幾眼，也不肯就此多說，僅是稍稍將目光挪開，沉默半晌，麵色也稍稍周到開來，隨即唇瓣一啟，話鋒稍稍而轉，“你徹夜，如何恰到好處呈現在冷宮四周？”

鳳瑤滿目清冷，麵色森然冷冽，倒是並未言話。

柳襄這回則是徑直迎上了她的眼，“長公主有所不知，大英太上皇最為正視的禁衛，並非大英宮中的禦林軍統領，也非副統領，更非暗衛首級，也非暗衛副首級，而獨獨是暗衛當中的一名淺顯暗衛，那暗衛名為忘川，無官無職，看似平淡，但我曾偶爾窺得太上皇將暗衛乃至禁軍統領的兵符，親身交由他。是以，既是太上皇最為正視暗衛，且還大權在握，但太上皇現在亡了，那忘川竟還不慌不忙的仍舊守在養心殿外，就論這點，便已是詭異之至，令人不得不沉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