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入朝請罪[第1頁/共4頁]

想來，冥冥當中，她幾番饒過花謹，有恭敬老瑞侯的啟事，說不定，也覺這花謹與當年的她極其相像，是以，心軟的寬恕。

這話一落，周遭幾名朝臣微怯的開端擁戴。

鳳瑤極深的朝許儒亦掃了一眼，思路翻轉，正要言話，不料有群臣突但是道：“蕩子雖能轉頭，但品性卻不易肅除。更何況，如瑞侯這般在京都城內放肆了數十載的人，想來若要讓瑞侯全數改好，乃至為國效力，怕是，並不實際。”

幾年不見，老瑞侯除了臉上皺紋與頭上的白髮多了些外，並無太大竄改，而竄改最大的，則是老瑞侯再無昔日的意氣風發，反倒是，苦楚，悲忿，如同風燭殘年的苦楚普通，給人一種難以言道的有力乃至無助。

思路至此，鳳瑤默了半晌，才緩了緩嗓子，低聲而道：“老瑞侯先起家再說。”

花謹僵跪在原地，低垂著頭，身上的衣袍褶皺不堪，哪有常日的半點驕奢之氣。

這話一落，群臣紛繁麵麵相覷，卻無人應對。

頃刻，隻聞啪啦一聲，皮肉脆響，那呆呆而站的花謹俄然回神過來，垂眸朝老瑞侯一掃，便聞老瑞侯怒不成遏的道：“孝子！還不跪下！”

老瑞侯神采龐大，褶皺的臉上很有幾分倔強與肝火，“微臣罪孽深重，羞不自勝，不敢起家言道。”

“微臣有錯。”他低低的出了聲，嗓音破天荒的顯得有些麻痹與厚重。

究竟是如何活力乃至絕望，纔會如此大義滅親，鳳瑤不知，但卻曉得，當年她惡劣不堪，毫無公主該有的儀態與禮數時，自家父皇，也是怒不成遏，但也肉痛備至，最後忍不住將她送到國師身邊，隨國師一道入得道行山上清修。

隻不過，朝上的長公主，可非心軟之人呐，此女就如鏗鏘夜叉普通，即便老瑞侯出馬，怕也不必然能讓母夜叉心軟就範呐。

群臣皆朝老瑞侯望來，時而又朝老瑞侯中間的瑞侯掃了掃，心底也很有幾分瞭然。

鳳瑤目光悄悄的朝他望著，暗自感喟。

鳳瑤神采微動，低緩出聲，“老瑞侯年老，便是要請罪，也起來再說。”

鳳瑤眉頭一蹙，正要言話，不料老瑞侯已是強忍咳嗽，一掌打在身邊花謹的腿上。

則是半晌，他不卑不亢的俄然跪了下來，略微衰老的嗓音顯得倦怠而又有力，“長公主，老臣有罪。”

寺人忙恭敬點頭，隨後領人上前將老瑞侯從地上扶起，最後坐在了宮奴及時送入殿中的凳上。

這話一落，老瑞侯無動於衷，還是跪著不起。

滿殿的朝臣，也紛繁再旁觀著，無人插嘴言話。

鳳瑤暗自歎了口氣，低道：“有過之人，乃瑞侯，與老瑞侯無關。老瑞侯固然坐著便是。”

花謹神采還是有些麻痹，並未多言，待老瑞侯尾音剛落，他便已是順服的跪了下來，不發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