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敢輕心[第2頁/共4頁]
他渾身是傷,血肉猙獰,縱是此番不過是稍稍抬手,竟也扯動到了胳膊的傷口,瞬時,劇痛層層揪心而來,他也隻是緊咬牙關,未曾溢位半聲。
顏墨白再度感喟一聲,“凡事皆有能夠,但如你我這般人,行事當中,定是不成留得後患纔是。”
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敢輕心
“鳳瑤莫要忘了,我顏墨白,便是從乞丐翻身而起的。”
鳳瑤神采更加幽遠,“那農女好歹對你有情,你還想對她斬草除根?乃至,她明知金剛紗衣之事有詭,卻未曾見怪於你,反倒是全然怪我鼓動你去害她。那農女如此之心……”
待得伸手握住了鳳瑤的手,他才沙啞厚重的道:“是我之過,未曾料那農女喪母之事會引發你心底的那些影象。你若不肯對那農女斬草除根,那便不除吧,想必那農女戔戔一人,且有渾身寒微鄙陋,便是心有仇怨,定也翻不得身。”
她眉頭一皺,低聲而道。
顏墨白眼角微挑,感喟一聲,怠倦孱羸的道:“你如此心慈,那農女,許是並不會感激你。再者,心有仇恨且走投無路之人,今後行事,定也輕易孤注一擲,大肆複仇,而不是,尋個偏僻之地,安然終老。”
是嗎?
鳳瑤也不朝他張望,兀自沉默,縱是心底不肯承認,但她終償還是或多或少受那農女亡了母親的究竟所影響,從而,按捺不住的心軟。
鳳瑤滿目龐大幽遠,思路交叉,一時之間,並未言話。
則是半晌,沉寂壓抑的氛圍裡,顏墨白俄然出聲,“鳳瑤,可否為我倒杯茶?”
如許的她啊,時候都儲存在陰沉與低迷裡,雖顏墨白強行剝去了她的假裝與衝突,但她姑蘇鳳瑤,終還是活得過分沉重,過分沉重了。
思路喧鬨蜿蜒,鳳瑤低頭凝在空中,神采幽遠起伏,仍未言話。
許是身子骨實在衰弱得緊,顏墨白極是困頓,極想閤眼,何如每次待得他雙眼即將合上之際,鳳瑤皆會適時將他搖醒。
鳳瑤強行按捺心境,對付似的點頭。
思路纏纏繞繞,鳳瑤僵但是坐,俄然之間,也全然偶然言話。
而心底的悵惘與龐大,卻未曾消缺減散,反倒是更加的濃烈無法,則待沉默半晌後,鳳瑤低低而喚,“顏墨白?”
許是茶水入腹,涼意刺激,他麵色與神采竟更加腐敗,則待得鳳瑤方纔將茶盞放回矮桌,還將來得及縮手返來,他便已再度沙啞而道:“那農女之事,我不肯與你多言,是擔憂你會多想甚麼。我顏墨白此生如何發展,你自是清楚,是以,本是無情之人,又何來多情。且我一向以為,統統人,皆有平步青雲的能夠,不管是流浪的乞丐,亦或是平常百姓,境遇這東西,誰都說不準,許是俄然之間,那些鄙陋之人便會因一個機遇而俄然崛起。是以,彆看那農女現在並無事處,但她也有翻身的能夠。再者,心有仇恨之人,最會不顧統統的往上攀爬,如此,那農女,自是得斬草除根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