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聽何人說的[第1頁/共6頁]

亦如顏墨白所說，長年發展在風月場子裡的人，自是見慣了人道冷酷，也受儘了風月欺侮，是以，一旦趕上心有震驚之人，便會一向想攀附而上，隻可惜，柳襄有這心機，她雖管不了他的心，但他若明槍暗箭的針對顏墨白，便是犯她忌諱。

難怪顏墨白與大周副將們議事都議完了，冇推測她此番小憩，竟是睡了這麼久。

因著多量暗衛被伏鬼變更出去尋通往大英動靜，是以現在留在營地中的暗衛並未幾，目睹鳳瑤親身過來，暗衛們皆是大聲而傳，隨即敏捷集合，待整齊站定在鳳瑤麵前後，便紛繁彎身行了一禮。

鳳瑤緩道:“便是如此，但也不成多喝。”嗓音一落，指尖便驀地用力，順勢將他手中的酒盞強行抽走。

終還是寒冬臘月，是以氣候冰冷，現在並未下雨便是功德，隻是，此番倒俄然想起，傳聞中那大英之地極是奧秘，四時如春，倒不知那般傳言，究竟是否為真了。

短促的二字，腔調幽遠澎湃，冷酷儘顯。

他再度扭頭朝鳳瑤望來，徑直迎上鳳瑤的眼，隨即薄唇一啟，陡峭無波的笑道:“不若，鳳瑤再喝口酒，我再奉告你？”

如此，如果再回絕，自是絕望，但若說在寒冬之夜稍稍喝上一盞薄酒，倒也尚可。

顏墨白勾唇笑笑，安閒自如點頭，隨即骨節清楚的指尖微微將麵前的酒盞端起，舉在半空，朝鳳瑤表示，鳳瑤也未擔擱，抬手將酒盞舉起，本籌算稍稍而飲，不料他竟端著酒盞過來將她的杯盞捧了一下，待得她眼角微挑之際，他則驀地抬頭，敏捷將盞中酒水一飲而儘。

她麵上逐步漫出了多少微詫，思路也稍稍翻轉，正待考慮，倒是正這時，顏墨白眼角抽了一下，乾咳一聲，又道:“本日突發酒興，鳳瑤則不允我飲，如此，便也隻能看著鳳瑤飲上一杯，解解饞。”

倒是半晌後，他便又斂神一番，荏弱委曲的道:“柳襄自是明白。如柳襄這類身份，想來自是冇法與大周皇上比擬。但柳襄對長公主也是忠心不二，凡事皆在為長公主考量，縱是言行略微恰當，但倒是因過用心繫長公主纔會如此。望長公主體恤柳襄一片忠心，包涵。”

他懶惰而笑，並未言話，舉了筷子再度在桌上遊移半晌，隻道:“自是奮發民氣之動靜，鳳瑤可想曉得？”

他則瞳色極其可貴的有些暗沉幽遠，直至她尾音全數落下，他似是這纔回神過來，僅是溫潤清淺的道:“天然是吃的。”

不得不說，柳襄這話，說得倒是條條是道，似是並無虛言。

他滿目起伏的朝鳳瑤凝著，沉默半晌，麵上龐大之色似要濃得滴落下來，卻也僅是半晌，他似是想通了甚麼普通，稍稍低頭下來，自但是然的避開了鳳瑤的雙眼，薄唇一啟，嗓音也變得遲緩平順開來，隻道:“柳襄一時情急，言道之言並未顛末沉思熟慮，望長公主意諒。長公主待柳襄不薄，柳襄也僅是不想讓長公主有何閃失罷了，是以，但若言語有那邊不當，望長公主莫怪，本日之過後，柳襄也會如長公主之言循分守己，定不再肇事，但若旁人有何欺瞞乃至算計長公主之意，柳襄便是拚了這條命，也會與之抗鬥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