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四章 莫名而信[第1頁/共5頁]

周遭，終是全然消停了下來，在場那些癱在地上的黑袍之人，皆是滿麵苦楚，隨即抬手而起，刀劍入腹。瞬時，一道道刀劍割肉的扯破聲悶脆而起，猙獰駭人，而待顏墨白與伏鬼下認識朝那些黑袍之人們望去，則見他們的腹上中劍之處鮮血長流。

他僅是稍稍將目光從司徒夙身上挪開，幽遠降落而問:“伏鬼，朕若未記錯的話，當初在楚京之際，你曾成心教唆鳳瑤來勸說於朕，隻因擔憂朕會成真正的殺人魔頭，塗炭天下生靈。現在，朕不但滅了大盛，更將大盛司徒一族全數滅儘，現在在你內心，但是已認定朕走上了那殺人魔頭的不歸之路？”

那是一片片刺目標紅，血水狂湧，給人一種觸目驚心之意。

司徒夙死了，這些黑袍之人也不苟活，倒也是硬氣洽。

說著，徑直迎上鳳瑤的眼，勾唇朝她欣喜一笑，隨即神采微動，沉默半晌，也順勢正了正神采，薄唇一啟，脫口的嗓音也俄然幽遠了半許，“鳳瑤，司徒夙與司徒淩燕，雙雙已亡。”

倒是正這時，顏墨白俄然伸手將她攬於懷裡，緊緊而扣，手指極是輕柔的撫著她後腦勺的青絲，低聲道:“怎不讓柳襄帶你回船屋去？”

他渾身都異化著血腥味道，濃烈刺鼻，全然袒護住了他身上本來的墨香，是以，她此番纔會忍不住這般問他。

鳳瑤並未言話，渾身實在太冷太冷，連帶牙關都按捺不住的顫抖。

他嗓音極是陡峭幽遠，毫無起伏，未曾異化任何情感。

顏墨白感喟一聲，卻終還是照做了，待將手稍稍從鳳瑤腰間挪下，鳳瑤便順勢扣住他的指尖將他的手扯著放在了本身膝蓋上，而後兩指一合，徑直搭在了他手腕的脈搏上。

顏墨白也未言話，僅是再度將他掃了一眼，隨即便轉頭過來，持續踏步入屋。

終還是死了麼。

思路至此，他便眼角一挑，俊雅風華的麵上也漫出了半縷龐大。

“本日柳公子也是辛苦，且先回偏屋去好生歇息。”

他咧嘴而笑，“俄然想到，便隨口一問罷了。”

此際竟輪到伏鬼出言欣喜，倒也實在有些奇特不適了些。且他顏墨白行事，向來都不會悔怨，便是本日在這海上大開殺戒，他也無半點不適亦或是悔怨之意，不過是，俄然就將司徒夙與司徒淩燕的那句話聽出來了罷了，是以，心有沉浮，一時半會兒未能全然豁然罷了。

伏鬼不住的昂首朝他掃望，心有擔憂與無法，待得再度沉默半晌後，他才神采微動，持續道:“大盛太子領軍而來，本是找死，皇上奮力一搏，也僅是求得自保罷了，並無歹意之處，是以，本日之事，本非皇上之過，皇上莫要放於心上。”

顏墨白並未當即言話，僅是上前兩步站定在鳳瑤身邊，目光朝鳳瑤詳確打量，才見鳳瑤滿麵慘白，唇瓣發紫，彷彿是凍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