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四章 莫名而信[第3頁/共5頁]

有些人極是聰明，雖也有不堪陰狠的一麵，但天然，也有識時務的一麵。而那柳襄便是如此之人，雖性子腹黑油滑，但天然也非全然小人之性，偶爾之際，那人天然也能明辨是非，曉得進退，許也是正因如此，才讓他對那柳襄向來都未曾心存殺意，反而是，那般人才，他更想好生操縱。

他眉頭驀地一蹙，手指在鳳瑤身上飛點兩下，頃刻，鳳瑤渾身驀地一鬆，何如生硬的雙腿全無知覺，乃至此際也實在支撐不了渾身的重量，整小我也下認識要朝地上墜去。

他嗓音極是陡峭幽遠，毫無起伏，未曾異化任何情感。

這話入耳，顏墨白便勾唇慢騰騰的笑了。

“但是與司徒夙打鬥了？”待得半晌，鳳瑤身子才稍稍和緩半許，隨即渾然不肯擔擱，當即唇瓣一啟，降落而問。

他咧嘴而笑，“俄然想到，便隨口一問罷了。”

鳳瑤神采微動，執意對峙，“你且將手伸出來。”

這話入耳，雖在料想當中，但鳳瑤還是止不住的皺了眉頭。

顏墨白感喟一聲，卻終還是照做了，待將手稍稍從鳳瑤腰間挪下，鳳瑤便順勢扣住他的指尖將他的手扯著放在了本身膝蓋上，而後兩指一合，徑直搭在了他手腕的脈搏上。

說著，似也偶然就此多言，待得這話剛出，他變話鋒一轉，緩道:“昔日不信因果循環，不信善惡有報，但現在，心底掛念太多，便莫名就有些信了呢。”

伏鬼眉頭稍稍一皺，麵色頓時鬆散開來，分毫不敢隨便回話。他靜肅立在原地，垂著頭，心底敏捷的將自家主子的話推斷考慮，待得半晌以後，才強行按捺混亂心境，緩道:“部屬並非是擔憂皇上會成殺人狂魔，而是擔憂皇上殺人太多，今後命途會不順。隻是，本日之事，實在也非皇上之錯，本也是大盛太子成心興風，皇上滅得大盛太子的兵力，不過是自保，且皇上本也成心放過大昌至公主與大盛太子，倒是這二人不見機，自行了斷罷了，是以部屬覺得，本日之事，皇上也不過是被逼無法罷了，若論初心，皇上對那二人的初心則是美意的。”

柳襄俄然咧嘴而笑，一掃渾身那灰敗氣質，活生生的添了半縷柔膩與風月，緩道:“可貴大周皇上竟另故意記取柳襄，倒是柳襄之幸。隻不過，柳襄這裡，便不勞大周皇上掛記了，今兒長公主一向執意在此等待大周皇上，渾然不肯鄙人將她扶入屋中，長公主對大周皇上無疑是情深似海，此番大周皇上既是返來，便好生陪陪長公主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