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六十三章 莫要摻和[第1頁/共6頁]
思路至此,統統的統統俄然通透,瞬時,心口竟是開端莫名的疼痛起來。
說著,渾然不顧許儒亦反應,嗓音稍稍一挑,又道:“人生活著,豈會冇有遺憾。縱是一腔情深,終還是得願對方安穩幸運便成。”
柳襄笑笑,也不籌算就此多言,僅是感喟一聲,又道:“說來也是奇特啊,柳襄當初在大旭京都,一心都念著要呆在長公主身邊,要入得長公主後宮,更還想爬上長公主的床。但現在啊,不過是跟著長公主走了這一遭,柳襄這向來不喜去考量自知之明的人,便俄然就懂了自知之瞭然呢。且說出來也不怕皇傅笑話,柳襄雖出自風塵,見慣了浪跡風塵的女人,或圓肥,或侷促,或好色,或嗜虐,是以啊,本還覺得天下女人皆為一丘之貉,雖大要矜持端莊,實則到了床上啊,誰都是浪蕩女人罷了,但自打見了長公主啊,倒覺那般女子,倒是與平常所見的女人全然分歧。容傾命柳襄務必在宮中留下,柳襄兵行險招,一頭撞到禦書房的柱子,本覺得長公主仍會狠心差人將柳襄扔出,但獨獨,長公主將柳襄留了下來。那般刻毒鏗鏘之女,謹慎防備,卻還是心有良善,柳襄最後覺得長公主不過是如其他女人那般見柳襄生得都雅,從而特地留下,待得夜裡再與柳襄好生作樂,卻不料,她未曾主動來見柳襄,若不是柳襄主動相見,她怕是都要將柳襄忘在太病院了。”
許儒亦瞳色一沉,“你笑甚麼!”
柳襄凝他幾眼,感喟一聲,再度道:“本日與皇傅說這些,並非是要與皇傅作對,而是想奉告皇傅,有些人,既是錯過了追她的時候,既是已然爭奪不來,那便要有自知之明的退後,不要再過分讓她生惱。皇傅也算是柳襄敬佩之人,且風雅如君,是以啊,既是君子,便望皇傅一向做你的君子吧,莫要在長公主麵前殷勤了,若不然啊,柳襄見了刺眼,許是又得與皇傅說教呢。”
而此時的鳳瑤,仍與東臨蒼徐行往前,足下細沙縷縷,灰塵微揚,便是腳下的靴子都沾滿了塵屑。
這話一出,東臨蒼才下認識立足,似是這纔回神普通,回身過來,隨即便朝鳳瑤略是無法的笑笑,“方纔腦中一向在想些瑣事,未曾回神,便領著瑤兒一嚮往前走了,倒是對不住了。”
他嗓音極其天然,語氣也染著幾分歉疚,隻是那歉疚之意實在幾分,就尚且不知了。
說著,輕笑一聲,瞳色更加而遠,漫不經心的道:“皇傅可知,如長公主那般心冷之人,為何看不上溫文爾雅的皇傅,為何不接管柳襄的示好與魅惑,而是,獨獨對顏墨白敞開了心?”
柳襄輕笑,麵色並無太大起伏,他僅是斜眼朝許儒亦掃了兩眼,便慢悠悠的道:“長公主也未曾允柳襄跟從於她,而是柳襄主動先斬後奏的強行跟從。且皇傅此番來這大英,看似是大義凜然的要與長公主共存亡,隻可惜,倘若皇傅不是全數斷了長公主動靜,若不是擔憂長公主一亡,大旭高低無疑會成為天下群雄比賽之地,皇傅又如何會來這大英?覆巢之下,豈有完卵,大旭一倒,你許家豈還能安穩而立?你孃親,你那新妻豈還能安穩?這些,皇傅不說,你覺得柳襄便猜不到?柳襄本日這些話啊,不過是隨便與皇傅閒談罷了,也非要針對甚麼,隻是感覺啊,皇傅雖對長公主傾慕,但力道則是不敷,隻因顧慮太多,在乎的太多,且也過分在乎長公主對你的觀點亦或是百姓對你的風評,是以,皇傅你啊,的確隻合適當個翩躚文雅的公子,知進退,識時務,也正因如此,皇傅用不出狠力,豈追獲得長公主。而那顏墨白啊,在長公主麵前無疑是能屈能伸,明顯是各式算計的狐狸,卻還能文雅自如,安閒風華,這類男人若要得一個女人的心,那天然是手到擒來。而我柳襄,倒是用過力了,隻是力道用得太狠,初見的柔媚如此的模樣便已讓長公主根深蒂固,是以啊,便是在初見啊,柳襄便猜錯了,力道雖猛,卻獨獨用錯了柔媚之法。長公主與窯子裡的那些女人不一樣的,柔媚之法勾引毫無結果,隻會讓長公主更加鄙夷,隻是啊,柳襄要裝深沉,也裝不來,多年在平樂坊呆著,骨子裡都被容傾瀉入了媚態,嗬,皇傅你說,柳襄是不是初見長公主,便已必定敗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