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七章 生死相許[第2頁/共5頁]

車頂，明珠鑲嵌，將全部馬車都照得透明，而車內，被褥鋪滿，牆角擺了矮桌，桌上有正冒著青煙的香爐，有一盤糕點，一壺茶水，乃至，另有整齊疊放的幾本書。而彆的一處車廂角落，還放著一隻棋盤，兩隻棋盒，乃至，還疊放著幾疊衣裙。

顏墨白持續道：“鳳瑤，我累了，便先睡了。”

他嗓音還是和緩，溫潤平和當中，卷著幾分自但是然的幽遠與當真。

她稍稍從他懷裡抬開端來，藉著周遭昏黃的光影朝他麵龐落來，則見他那清俊的麵上，的確是布了一層慘白與倦色，連帶那雙眼睛，也有血絲密佈，彷彿當真累得不輕。

是嗎？

不知為何，此番眼中映入這幾字，竟是瞳孔發顫，隻覺這幾字告白在這劍拔弩張的局勢裡過分壓抑厚重，厚重得讓民氣生不詳。

這話俄然顯得極其厚重，語氣也極是當真。

鳳瑤猝不及防怔了一下，待得沉默半晌，才緩道：“怎俄然說這些了。你是何人，我自是一清二楚，天然，也是諒解你，心疼你的，再者，兩邦交兵，殺伐本為常事……”

她嗓音放得極緩，平和欣喜，隻是後話還未全然道出，顏墨白便醇厚嘶啞的出聲，“如此便好。”

鳳瑤候了半晌，再度道：“墨白，你且照實奉告我，你是如何入得大英京都？那穆元帥又是誰？墨玄又是誰？”

鳳瑤眼角微挑，降落而道：“如此說來，你們是躲在衛王馬車下偷渡入城？”說著，嗓音更加一沉，“我聽東臨蒼說過，大英天子雖為百裡堇年，但真正掌權之人，還是大英太上皇，而那百裡堇年，不過是個傀儡罷了，且那大英太上皇，性子極是惡毒，生性多疑，便是對百裡堇年也無信賴，又何來，會讓放肆放肆的衛王一向活了這麼久，乃至衛王在這全城嚴禁之下，竟還能與女人出城郊遊？衛王擁得如此特權，倒是實在奇特，隻因憑大英太上皇那多疑謹慎的性子，何能允衛王在這都城危亡之際持續的玩樂？”

鳳瑤心底更加無底，起伏得短長。顏墨白方纔之言，無疑是過分幽遠厚重，似在預示甚麼普通，雖是未曾將話中之言全然挑明，但她卻莫名發覺，他所言的絕非功德，乃至今後之事，定也會超出她所預感。

“衛王惡劣成性，風騷魯莽，如此之人，才最是給人一種有害無爭之勢，這般一來，誰都會將他當作草包，並不會真正如大敵般對待。若不然，衛王一旦鋒芒畢露，大英太上皇乃至大英天子，又如何能讓大英衛王存活至今？再者，大英太上皇龍陽秘聞之事，鳳瑤該是聽東臨蒼提及過，那衛王看似一無是處，但卻也能得太上皇心喜，是因衛王喜風塵，四周浪跡，經常對太上皇獻男寵，為太上皇龍陽之事鞠躬儘瘁，這般之人，對上對下皆油滑，且還能哄得太上皇極是喜好，太上皇雖謹慎，但也自大，對衛王這等浪蕩兒子天然未曾過分防備，反倒是一味放縱，如此一來，大英衛王若要以出城去為他物色男寵為由而領風塵之人去郊玩耍樂，大英太上皇，天然答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