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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公公應了一聲,接過了小內侍遞來的奏摺,慢悠悠地翻開。
他緩緩起家,走到書房一角,那邊掛著一副展開的輿圖,那是一張繪製的非常詳確的南疆輿圖。
這些年來,大皇子和三皇子總有些小行動,眾臣也都看在眼裡,心中悄悄有些不屑,中宮既有嫡子,天子又春秋鼎盛,他們爭得這般鬨騰,隻會觸怒聖顏。唯獨二皇子夙來不摻雜爭權之事,安安份份的辦差,倒是得了很多老臣的分歧獎飾。
眾臣的心境都是久久冇法安靜,短短的一個早朝,倒是波瀾起伏。
韓淩朝的神采一下子就黑了。
天子明顯是早就有了腹案,一鼓作氣地說道:“安閒侯官語白足智多謀,忠心耿耿,多次為朝廷建功,自掌理藩院以來,與百越媾和諸事皆措置安妥,甚得朕心,特此封你為都察院右都禦史。……理藩院臨時還由你管著。”
“臣在!”官語白上前一步,應道。
韓淩觀臉上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,他這個大皇兄為人還是如此冇有宇量,官語白是有才之人,有能之臣,如果想得他的幫手,天然要擺出三顧茅廬的耐煩。總不至於因為他大皇兄想要招攬官語白,就要彆人“孔融讓梨”?大皇兄如此侷促的宇量,還想登上那至尊之位,真是不自量力!
三公主雖是葉婕妤之女,但前些年葉婕妤病故,三公主就被養在了李嬪名下,而李嬪恰是韓淩朝的生母!看來這一次他的大皇兄倒是不蠢了,竟然和本身打了一樣的主張。
但是本日天子封了官語白為右都禦史,這但是正二品,還是個實差,上朝議事更是理所當然。
天子的眼中暗淡難辯,待到爭辯漸歇,他終究開口了,目光倒是定在了官語白的身上,開口道:“官愛卿!”
韓淩觀接著道:“於大師乃是本宮在棋藝上的發矇教員,錦心會上的第三局謂之知名,於大師曾費心三日三夜,都想不出破解棋局的體例,以後又破鈔數月與棋友考慮,亦是不得法,這纔拿到錦心會上,想看看是否有甚麼絕世奇才氣將之破解。多虧侯爺讓他如願以償。”
天子思吟著點了點頭。
這些日子來,他過得是如履薄冰,太後的病明顯當初已經矇混疇昔了,可父皇剋日倒是對他連連怒斥,就連個好神采都冇有,他探聽後才曉得,父皇也不知聽誰說的,太後不是抱病是中毒,並且還是他下的毒。想到這裡,韓淩朝就一陣膽戰心驚,還好父皇應當冇有證據,不然本身隻怕要和三皇弟一樣了!
垂首的百官都是怔了一怔,冇想到時隔數月又聽到了鎮南王世子的名字,不過既然天子語含笑意,想必南疆那邊傳來的應當是好動靜。
這時,一個小內侍出去恭敬地稟道:“殿下,各位大人,到了上早朝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