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1章 落幕[第2頁/共5頁]

人皇聞後，向季建投去玩味眼神，溫和笑道：“還是你最會說話，現在你已兩鬢斑白，可曾記得本身初做文章時的表情？”

手中劍若滂湃大雨橫蕩山野，身旋舞，劍無情。

“月旦評雖是美事，卻不免擺盪文人根底，導致文人相輕，相互拉幫結派，自主山頭，曉得一些學問，儘然藏私。”

“還望陛下明鑒。”

楊瑜聞後，擠出一抹至心笑容，固然說道：“丞相大人，功德無量，本日為我等舞劍，本就折煞了其令媛之軀，且其間大殿雖恢弘大氣，然丞相大人之劍，直通蒼穹，故而失手，亦在道理當中。”

“我已老邁，五官少一耳又有何妨？”

“昔日，扶搖曾在皇都盛讚蒲維清院長乃人族第一劍，此事朕終覺耿耿於懷，院長大人之劍，名曰純韻，劍氣剛正不阿，如那擎天脊梁，可身為一院之長，怎可妄動三尺劍，該當以身作則，德化眾生。”

禮樂聲婉轉遲緩，若初春少女正在和順打理秀髮。

人皇聞後，神采略有陰沉瞥向伏地的柏小衛，怒聲道：“還不起家敬酒，以謝二位恩典？”

“隋霆正值丁壯，俊朗如星，不免生出心猿意馬，少一官，可讓其用心修煉，用心文章，此劍亦為醍醐之劍，醒魂之劍。”

楊瑜微微一怔，含蓄點頭。

人皇這才舉杯請安道：“倉促之事已過，來來來，歡宴持續，朕敬諸位一杯。”

淩霄強者一劍，雖是誤傷，可劍之殺力入骨三分，此二人現在有如蛇鼠鑽心。

大殿之上，落針可聞。

這一瞬，楊瑜切身實地體味何為彼蒼在上！

人皇放動手中酒樽，打趣笑道：“倒在朕這裡倚老賣老了起來。”

“也記得當時候季建，一月以內，連破承聖，黃庭大關，冷傲人族高低。”

人皇清了清嗓子，大殿之上袞袞諸公紛繁神采一凝，微低頭，細聆聽。

人皇聞後，深深感喟了一聲道：“二位大仁大德，昭彰千古，朕隻好順之。”

可很快心中又無窮感慨。

他就在人皇之下左邊入坐，本日身著錦衣玉帶，長髮披垂至腰間，身後之人，乃人皇最愛好的公主千靈，千靈手中多了一柄劍，名曰純韻。

俄然間，禮樂聲停了，若一場白雨般來去倉促。

人皇單手托腮，漫出一臉酥麻之意。

“故而，本日舞劍，朕另有人選。”

南邊季建眼神虔誠，微微舉杯請安道：“陛下春秋永久鼎盛，我們隻是山中草木，陛下乃青山，然昔日前輩的音容笑容，我們銘記於心，未敢忘懷。”

隋霆眼神如靜海，眼角餘光瞥了眼安坐於人皇左下側的蒲維清，人族第一劍，貌似本日興趣不高，視若罔聞，而那右下側的丞相大人，仍如神龜盤臥，冷靜養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