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齣戲[第1頁/共4頁]
長隨應了,穿了蓑衣出門傳話。
徐州城裡,半夜起下起了雨,到天明,雨冇見小,反倒越下越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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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纔剛吃了早餐,如何就這麼多聽戲的?你們徐州人閒著冇事,就是每天聽戲?”不等陳江問出來,銀貴看著兩個青衣男人,先問道。
“明天不走,兩位爺如何起這麼早?也是,您兩位甚麼時候都是起這麼早,既然不走,有甚麼安排?您呢?”銀貴問了陳江,又看向朱喜。
“方纔拙言說,籌辦明天遞明折上來,申明金貴妃既不姓金,也非金氏族人這件事。”皇上低頭看著李夏。
“還冇有。”陳江答了句,朱喜點頭。
“這漕司?”見兩個男人垂部下去了,陳江看著朱喜,聲音很低。
“嗯,從這戲上動手,隻怕是娘娘那頭。先看戲。”陳江和朱喜一樣,聽到現在,內心已經安穩下來,一左一右坐下,接過茶抿著,等著聽戲。
“真不曉得,我看戲隻愛看熱烈戲,這戲……也不曉得熱不熱烈,早上剛收到的信兒,順河過來的,不是急信兒,我就冇探聽,歸正一會兒就看到了。”
“慶喜班在我們徐州隻留十天,說是淮南路那邊,訂銀都收了,必是要按期到的,這漕司府一天,府尹請了一天,背麵咱徐州幾家大戶還想請唱,還是漕司發了話,纔到這象棚,大師纔有了眼福,幾位爺謹慎台階,有點兒陡。”
都城,福寧宮中,李夏端坐在南窗下的榻上,一本本翻看著榻幾上高高的兩摞摺子。
“嗯,那去看看。”陳江立即點頭,他對看戲半點興趣也冇有,那是亂來蠢婦蠢夫的東西,不過胡盤石捎了信讓他看看,這戲,必然有可看,或是必看的處所。
背麵的話,陳江冇說出來,大小弓這件事,那位身後封了端敬皇後的金貴妃有一份錯,阿誰皇上,就有非常,但是,這個奸妃能拖出來以視正聽,阿誰皇上,卻隻能裝點成賢人,一向豎在那邊,直到修本朝史乘時,由先人批評功過。
“那……”銀貴剛開口,見伴計一碗湯重新頂落下來,先停下,等伴計上好湯,端上包子鹹菜,花椒狗肉,端起碗先喝了一口,舒暢的呼呼了兩聲,才接著道:“這邊的幾個兄弟,說徐州正演一出新戲,都雅,要不,去看看這新戲?”
“就是冇風,這會兒的天,另有點兒涼,冇難受吧?”皇上握住李夏揮起的手,攬著她一邊往福寧宮走,一邊笑道。
“就是為了這齣戲。”朱喜極其必定的接了句。
娘娘已經懷了身子,雖說已顛末端四個月,胎已經坐穩了,可還是半絲粗心不得,彆人跟著,她不放心。
陳江一口茶呃一聲噎了出來,聽了一兩刻鐘,俄然猛一聲嗆咳出來,他曉得這戲唱的甚麼了,也曉得為甚麼要唱這齣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