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7章 府宴相遇[第4頁/共5頁]

汪顏善轉頭看了汪婆一眼，“去赴宴。”

汪顏善忽的頭一偏，瞧見酒樓前麵的大街上，自南邊徐行走來五六人。當頭一人年紀約四十來歲，身著禇色道袍，寬廣大大套在他略肥胖的身上，大袖飄飄走來，很有幾分蕭灑之氣。身後跟從的恰是身著清源學子衣衫的年青男人。

“教員！”姚山長與汪顏善相淡正歡時，聽到前麪人有喚他，轉過甚去，倒是跟從他而來的徽州學子陸仲含，他不知何時已自酒樓當中搬來一隻紅漆圈椅放在姚山長身後，“就教員稍坐安息半晌！”

他緩緩走到巷子口，向內裡望去，釘子巷幽而深長，彎曲折曲，一眼望不到頭。那視野被阻處，便是蘇王兩家曾比鄰而居的舊院。這裡與兩年前並無多少竄改，故意去看看當年，腳下卻如千斤重，挪不動分毫。

汪顏善看這幾人穿著便知清源書院的生童，也就是冇考中秀才的學子。便立著不動，等那幾人前來與他見禮。隻是心中不免有些奇特，本日是齊大人宴賀秀才們，姚山長是必來的，為何帶了這些生童來？心下不過半晌轉念，那四五個學子已行到他跟前，與他施禮，都讚，“汪學兄幼年才高，一舉進學羨煞我等，還望汪學兄他日多加提點，教誨我們這些學弟進步。”

汪婆趕快自袖子抽出一隻荷包塞在汪顏善手中，推他削髮門，“路上先買些吃食墊墊。”

及至晚餐時，細雨停了下來，汪婆再去汪顏善的房間，房門仍然緊閉，在內裡叫了好些時候，內裡冇點響動。

又有汪老太爺的聲音，“……你中了舉子，自有鄉紳富戶來賀，到時送田的也有，送宅子的也有，送的也有。不但本身出息有望，也與你老子娘掙一份家業……我你嫌潘家麵貌淺顯，長的好能當飯吃麼？再說，等你得了舉子，有了功名在身，到時，隨你挑撿你喜好地納小！”

腳下卻拐了方向，向西城而去。

汪顏善自頭天將關到房中，直到第二日用早餐時，屋中仍冇半點動靜。汪婆立得遠遠的往他的房間張望幾次，終是冇敢近門兒。

汪顏善口裡虛應著，“豈敢豈敢，都是教員門下，常日要多相互請教纔是。”卻因“幼年才高”地話，眼睛不覺瞟向方纔與他敘話的秀才們。

不知穿過多少巷子，拐過多少個衚衕，他體力儘失，腳步緩了下來，在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