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0章 可憐的孩子[第2頁/共4頁]

“甚麼？！”蘇士貞失聲叫出來，臉上非常氣憤，重重的拍了下車廂，“他是騙你們去的？”

“老爺，蜜斯，求你們，把承擔放下叫我們躲一躲……”身後傳來藐小的要求之聲。

“冇有，冇有。”栓子似是明白了蘇士貞的企圖，連連點頭，“金老爺不是官身，隻是個開封城的幫閒頭子。我們到了京中淨身坊，等坊主驗過以後，合格的纔會給掛檔子。老爺，你就收下我們吧。等船閘一開，他們就會走了，那船上五六十人呢，不會因為我們兩個擔擱路程地，毫不會給老爺添費事。”

蘇瑾笑了下，轉向蘇士貞低聲道，“爹爹，這兩個小傢夥還挺機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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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士貞也甚是憤恚，深深感喟，“那些做爹孃的也是，如何忍心送孩子去那種處所？”頓了頓又道，“許是家中窮得過不下去了，才送的罷。我們山東地界上這類事兒也很多呢。”

“不是，不是！”兩人連連點頭，此中一個身穿褐色廣大粗布衣衫的男娃兒昂首說道，“老爺，蜜斯，我們是開封祥符人，不是這裡的，也不是哪家地的奴婢……”正說著，突的目光往火線一瞄，臉上頓時變了色彩，伸手扯了另一個男孩一把，兩人齊齊往承擔前麵縮去。

說著偷偷看了蘇家父女二人一眼，見這二人神采如常，才接著提及來，“……哪知這金老爺是要把我們送到京中淨身坊去‘掛檔子’。”

拴子的話還未說完，眼圈已紅了。另一個叫全福的小男孩跟著哭出聲來，連連給蘇士貞叩首，“老爺，你收下我們吧，我們不想去當寺人，我和栓子甚麼活都會乾，不白用飯的。”

“嗬嗬！”蘇士貞看他孔殷的模樣，笑出聲來，略想了想道，“即你們還冇有掛檔子，我倒是能助你們一助，我這裡有些銀錢，你們兩個拿去，到旁處餬口去吧。你們是在歸寧府走失的，難保那位金老爺不會惦記取，留人在此處尋你們，若讓他們尋到，豈不是大大的不妙？”

蘇士貞轉頭安撫的笑笑，“嗯，自是有分界。自東水門至鈔關這是一界；自鈔關至磚閘又是一界；磚閘至板閘；再有板閘至廣濟橋；廣濟橋至北水門……你現在曉得撈過界的了局了吧？”

俄然冒出兩個小男孩來，蘇瑾也是一愣，“你們是誰？如何上了我家的驢車？”

“嗯！是騙我們上船的。到了山東地界纔跟我們說了實話。有些人哭鬨，那金老爺的打手還說，實在那些送他們出來的大人都曉得是去乾甚麼的，隻是瞞著他們……我和全福不肯意去，我爹孃死的時候，還跟我說，要我好好長大，將來娶媳婦兒生兒子，好續我張家的香火咧！我們兩個就趁著船工肇事，打手們去看熱烈，偷跑出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