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章 賠罪[第2頁/共4頁]

“嗯，去罷。”蘇士貞神采緩了緩，“明日我再向你常媽媽和梁二叔賠罪，說到底，是爹爹冇照顧好你母親，卻叫他們代為受過了……”

與曹掌櫃說完工作，蘇士貞也了，蘇瑾拉著他問，“爹爹，孫來但是有事？”

蘇瑾恰是因為他們二人代蘇士貞受過，才格外憤怒。但現在靜下心來想想，也能瞭解新認下的外祖父，喪女之痛……能夠設想到有多悲傷……

正說著，內裡有仆婦回道，“大、二，老太爺起家了。”

郭氏忙在一旁輕聲彌補道，“……平時父親已請人看了日子，四月十六是黃道穀旦……”

梁小青昨日是被嚇到了，心頭有一刹是極恨那老頭子，可……聽到蘇瑾在正房為了爹孃與那老頭子暴吵一場，心頭竟的恨意竟平複了很多，笑了下，“冇事，彆擔憂。”

“曹掌櫃不想接？”蘇瑾聽出他話中的扣問語氣，反問道。

蘇瑾擺手，“無事。你來得恰好我正掛著明天鋪子的買賣如何呢。”

“恰是”曹掌櫃點笑道，“如此，我便令人去回話，安排人手製作。”

“表，表，起床了”蘇瑾睡得正香，含混中感受有人輕喚並推，她雙目困澀，煩躁擺手，“彆叫我……困……”

“我倒冇，隻是兩位在家必冇吃過這般的苦頭，委曲她們了。”

蘇瑾明白了，約莫他是顧著的未嫁身份，怕不想與這些人打交道。

低頭進了正房，立在蘇士貞房門口，看燭光下，滿麵枯皺，雙頰下陷的白叟半閉著眼靠在床頭，臉上的神情鬆馳下來，衰老的嚇人……。

蘇瑾撇撇嘴兒，這外祖父……

“表，門外有位姓曹的掌櫃求見”用過早餐，蘇瑾陪坐在正房內，聽他們閒話，門外有仆婦低聲回話。

悄悄歎口氣，喚了一聲，“外祖父？外孫女來您給你賠罪了”

笑道，“有銀子掙，天然接你不提我倒冇想起來，往年時髦的蘇樣，不都自江南煙花之地傳出來的麼？”

梳洗伏貼，蘇瑾先去給郭氏和王氏見禮。“大舅母，二舅母，夜裡睡得可好？”

郭氏笑道，“倒也不算委曲，自她們出世，第一次走這麼遠，路上歡愉了”

正房蘇士貞倉促出來，“我去迎客。”

“這倒不是……”曹掌櫃笑道，“還是看店主的意義。”

“外祖父？不想”蘇瑾含混勁兒，復甦了些，共同的展開眼睛，認命穿衣裳。這大抵是書香家世世家朱家端方，主子四更五刻便要起家，至於主子們，能多睡一會兒，最多過五更罷。

“你……”朱老爺子語結，再想說時，蘇瑾已挑簾出去了。

“哎……表……表”聲音短促高亢起來，在耳邊不斷。蘇瑾煩躁地展開眼睛，眼瞼翻開一條裂縫，窗外才方纔有些亮光。四月的這天色表白，此時才方纔過了五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