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章 高中（二）[第3頁/共4頁]

“嗯。”陸仲晗點點頭。

姚山長點頭，品著茶，將路上所思所想，緩緩道來。末端，看了他一眼道，“以你的年紀，放到處所，恐不敷以勝任。我倒有兩箇舊瞭解，一人在工部，一人在戶部……觀政時到選在這二部，若能顯出些不凡的才氣，將來選官時，倒也不必然會派到處所上去。”

“是。”蘇瑾可貴的點了頭。

是 由】.

“……”香草似是聽到這邊的動靜，掌了燈，在內裡小聲道，“但是還冇睡？”

不曉得她在忻州府現下是何風景。

他則毫無睡意，立在廊上望了一會兒，沿長廊緩緩下樓。

雖是做著人間最俗的事情，卻有著鬆柏寒梅普通的錚錚傲骨，這世上多少男兒都喪失殆儘的傲骨。

陸仲晗靜坐著想了一會兒，緩緩昂首道，“不瞞恩師，門生倒想去兵部觀政。”

“嗯。”蘇瑾應了一聲，叫她出去，“困不困，若不困陪我說兒？”

“陸，怎的還不去睡？”姚家老長隨進屋服侍，見屋中無人，便尋到此處來。

陸仲晗點點頭，隨他一道兒上樓，進了房間。

現在除了掛記擔憂以外，事兒都做不得

陸仲晗立在一旁並不插話。隻聽二人扳談。

姚山長微微點頭，“也是。這麼說來，你倒是情願去處所上任職？”

自已能賜與多少，便求之相稱，從未幾祈求一分。

“是，門生服膺，門生有愧恩師昔日悉心教悔。”汪顏善仍然垂首，神情不振。

老長隨搓搓手，嗬嗬笑道，“人逢喪事精力爽，陸睡不著亦在常理當中，隻是夜深露寒，莫要浸了寒氣，屋裡去罷。”

而留京官員在官職小時，雖比處所官員苦些，但其升遷卻輕易……

陸仲晗含笑點頭，“恩師談笑了。她並無此話。”

有些煩躁的坐起來，靠在床頭，想著苦衷。想著想著便又想到剛結婚的那幾日，雖是夏季，心底蕩著春日的暖意，有撩動著心絃，安寧又滿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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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，千裡以外的忻州府，蘇瑾亦無半點睡意，自打三月初五以後，她整日掰手算日子。明顯已過鎮靜榜的日子，卻得不到丁點動靜，心頭急得貓抓普通。在床上翻了個身，暗悔不跟了去，若中了，第一陪他歡樂，若不中，亦可在身側伴隨安撫。

“有一半是此啟事。”陸仲晗笑著點了點頭，又道，“另一半倒是因門生一向讀書作文，自發對兵部之事非常完善，故而想趁機補之。”

陸仲晗收回思路，站起家子，含笑道，“這便去了。有勞老跋文掛。”

姚山長心中感喟，汪顏善初入書院之時，謙恭有禮，用心學業，當年他是極喜這個學子的。誰知不過在國子監肄業一年，脾氣便大變。實是感覺有些可惜。再深切想想，他的同年，至今又有幾人穩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