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1章 看不見的戰爭[第2頁/共4頁]

陸仲晗亦步亦趨跟著。

丁氏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。又敘了些年關事件，各家見聞。這才說道，“我那些銀子已換作金子，分幾家，以年關清帳的名頭，在廣記當了有十萬兩了。我想，等你那券子印出來嚐嚐，若廣記中計，仍動不了他的底子，餘下的這十萬兩，我再往裡當。如許，他家本是開門做買賣，我去當，他如何不接當？凡是有體例，必是要接的。你感覺如何？”

忻州坊子過年時也隻歇了十來日，幸虧織工都是本地的，也冇大礙。又因春秋冬三季是淡季，坊子一貫人手充沛，宋子言放出給織工配身股的動靜，雖有本地商戶禁止，冇做成。織工們卻有了盼頭，和一月多利幾錢人為比擬，那裡比得上分一份身股在手，年年得紅利強？

而知黑幕的廣記，正如蘇瑾所料，用心想吞掉蘇記，知他羊毛上漲，毯價不漲，本來正價發賣十四兩的貨色，現在折價兒九兩抵出。一張蘇記尚還賠二三兩銀子呢

過後第三日，蘇士貞滿麵憂色地來陸府，父女兩個冇說幾句話兒，蘇士貞就倉猝忙隧道，“那廣記掌櫃又來找羅掌櫃了。”

偷看畫冊的結果很嚴峻，乃至於陸仲晗審不出是誰替她買的，把全部臥房翻了個遍兒，餘下的幾本也慘遭透露，被悉數充公。

是以，臨時的，織工辭工的事兒也漸少了。工坊人手足，質料足，第三批毯子正月二十就出了忻州，仲春十三日到了杭州。

蘇士貞默了半晌，微微點頭，“行，就按你說地辦。”

丁氏點頭，二人又推演了一遍將來的景象，都覺雖有風險，當是可控地。在丁府用過飯，蘇瑾便去了蘇士貞處，與他說和丁氏商討定地事。

與那一幫子酒友，整日的把個廣阿諛地天上少有，地上無雙，全部大明景隆朝隻此一人地青年才俊。

蘇瑾雖整日掛記，也知該沉得住氣。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役，誰沉不住氣，就要一敗塗地。

“你們兩個當真冇置氣？”送走陸仲晗，丁氏笑看著蘇瑾問。

蘇士貞就歎了一聲，“瑾兒，這體例真能行？”

這事兒丁氏懸心了兩三個月，現在要有成果，天然歡暢。和蘇瑾三人又好生議了議，那廣記會提前提，自家如何應對等。

蘇瑾倒不心疼畫冊啥的，那不過看看，體味一下古今差彆罷了。

考慮好一會兒，和蘇士貞道，“等他再來，叫羅掌櫃和他說：店主新算出銀錢缺口，要押十五萬兩出來方夠。看他如何應對”

“本來坊子小，我們確切思慮不周。您再等兩個月，若順利，今後你要賣多少毯子都有地。”蘇瑾把話說得含混，意義卻明白。這是直接承認了蘇記在忻州擴坊的事是真。

蘇瑾笑道，“事到現在，不可也要行。丁姨那邊二十萬兩若全當了，隻能換了十六萬兩出來。一進一出賠出來四萬兩呢雖將來可贖回，利錢少說也要付一兩萬銀子呢若不做，這銀錢豈不是白白虧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