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落花有意 流水無情（5）[第3頁/共3頁]

張寅方纔把手伸向夜空，籌辦撫摩大楊樹的樹身，這時，近處傳來一個聲音“張寅，是你嗎？”

張寅悄悄地來到溝渠旁，沿著溝渠漸漸地走著，內心不住念著小霞的名字，溝渠裡的流水在黑暗中向東奔去，張寅靠在一棵粗大的楊樹上，鼻子一酸，兩行熱淚不由從臉上滴下，流進嘴裡，鹹鹹的滋味。這一刻，他是那樣的無助，而如許的感受，比來常常伴跟著他。流水的聲音在渠的遠處垂垂消逝，張寅卻彷彿本身置身在這流水中。現在，他絕望極了，因為明天還充公到小霞的信。

又到禮拜六早晨，張寅和付成去黨校看電影，路上遇見張妙華和顏如玉，他們結伴而行，說談笑笑，一起走進黨校的大會堂。熒幕上播放著《我們的牛百歲》。但是，張寅如何也看不下去，內心想著故鄉的小霞，他瞥見甚麼都能遐想到她，他終究受不了，走出大會堂，走出黨校。

“是呀，我們都巴望餬口，而餬口就像一片肮臟的海，我們儘力尋覓潔淨的海岸，但是，手老是被海藻纏住。”張寅說。

“我們都是一條條魚，冷靜地向著海岸遊去，稍一放鬆，就會沉下去，永久也遊不到海岸邊。”張妙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