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二十三章 洞悉[第1頁/共3頁]

張進神情一震，摸索道：“陛下是說……大殿下在暗中拉攏諸位大人？”

“朕傳聞你去過義莊，可有查到甚麼？”

予恒取過鐵鉗從中間的炭筐裡夾了幾塊銀炭放出來，殘存的火星頓時喝彩雀躍地湧了上來，未幾時，便燒得通紅，令室內暖和如春。

王虎和王豹滿腹迷惑，有人會跟著？莫非除了他們二人，殿下還彆的安排了人？

予恒麵色沉重隧道：“恕兒臣直言，恐怕很難，畢竟人證物證都擺在那邊。”

東方溯臉頰微微一搐，點頭道：“倒是故意了，依你看，誰會這般處心積慮的侵犯太子？”

“要不是林默在三司會審之時發覺到他有針對予懷之意，從而暗中調查，朕至今還被他矇在鼓裏，覺得他是至心想幫予懷！”說到此處，東方溯不由嘲笑連連，“朕真當是生了一個好兒子，好得很！”

“不錯。”東方溯擱下茶盞，輕咳了幾聲道：“三司會審那日你也在，對案件顛末最清楚不過，無需朕再贅敘；朕想曉得，太子一案可另有轉機？”

“朕又何嘗想到，剛纔你也瞧見了，朕一次次給他機遇，他卻滿口胡言，一句實話也不肯說，朕……”東方溯重重一捶扶手，痛聲道：“真是錯看他了。”

“不如讓兒臣去勸勸他？”

“是，那日稟過父皇後就去了，想看看是否有可疑，可惜並冇有。”

東方溯討厭地指一指擱在桌案上的奏摺，滿是催促他儘快審結予懷一案的，“這堆東西也有他的功績。”

予恒摸索道：“父皇是說濟南知府陳之同？”

東方溯手指在茶幾上“篤篤”敲了幾下，涼聲道：“如此說來，蔣獵戶供詞是真的？”

東方溯目光在他臉上打了個轉，揮手道：“朕又冇怪你，起來發言。”

東方溯勉強止了咳嗽，喘氣道：“你還冇體貼朕，可阿誰孝子呢，竟千方百計想著暗害同胞兄弟，朕……朕真是錯看了他，咳咳……”

予恒抬手禁止，眸光沉沉更甚內裡的黑夜，“不必了，天然有人會跟！”

在他身影冇入暗中後，王虎小聲道：“小人去跟著他。”

予恒謝恩起家，低眉道：“兒臣當時感覺蔣獵戶供詞可疑，並且偶合太多，便想試他一試，哪知他竟然一下子聽出張遠的聲音，反而害了太子，常常思及此事，兒臣都慚愧萬分。”

張進連連點頭，“大殿下與太子一貫敦睦友愛，誰能想到他會假借查案之名，對太子落井下石。”

東方溯接在手裡，漸漸啜了一口，道：“曉得朕本日為甚麼叫你來嗎？”

予恒目光微微一動，“兒臣傳聞三位大人已經將太子一案呈報父皇，想必是與這事有關。”

三月初二，天氣終究放晴，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，幾名小寺人拿著條帚在承德殿前掃雪，遠遠看到予恒過來，趕緊跪下施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