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六十一章 影子[第2頁/共3頁]

懷恩重新取了一個杯子斟滿茶水，淡淡道：“當年先帝身染沉屙之時，曾一度想廢太子，但終究放棄了這個動機，你可知為甚麼？”

“可如許一來，很輕易透暴露我們的身份。”阿二眉頭緊擰，神機營戰役力自是無庸置疑，當年先帝在位時，神機營曾以百人之數，毀滅岷王七千精兵；獨一的題目就是，一旦大範圍脫手，神機營歸屬睿王的奧妙就瞞不住了。

他與阿三阿四幾個都是一等一的頂尖妙手，就算那兩個“影子”武功再高，身法再詭異，也可抵擋一陣。

“卑職服膺尊者叮嚀！”阿二肅容承諾，再次朝懷恩行了一禮後，悄悄拜彆，冇入沉沉夜色當中。

阿二點頭道：“卑職派了很多人去查，始終冇有動靜，就像他底子冇呈現過一樣。”

“是。”阿二既是問出了口，就不會再否定。

阿二喉嚨一陣枯燥，人非鬼，有實體存在，要以影子的體例存在……實在難以設想，在捧起懷恩給他倒的那杯茶一口飲儘後，方纔感受好一些，“可要卑職等人入宮助尊者襲殺？”

“是。”阿二應下後，暴露欲言又止之色，懷恩吹著浮在茶湯上的沫子，淡淡道：“有甚麼話就說。”

“當年如是，現在亦如是；殺一個東方洄，底子解不了王爺的危局，占有在我們大周的衛氏一族……纔是當中關頭。”若非如此，他就算拚著一死，也會殺了東方洄。

懷恩點頭道：“你們一個個都風俗了氣味外露，喬裝易容隻能瞞過平常武者，若碰到真正的妙手，還未近身就會被髮明，再說……就算殺了陛下，也無濟於事。”

阿二被他說得一頭霧水，既有人跟著，如何會從未見過，“卑職不明白尊者的意義。”

“卑職明白，卑職歸去後立即安排。”懷恩的深謀遠慮令阿二佩服不已，難怪他能夠在東方洄身邊暗藏多年而從未被思疑。

阿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，是啊，非論逃去哪個國度，都會引來無窮無儘的追殺，神機營……護得了一時，卻護不了一世。

懷恩牽一牽唇角，勾畫出一道寂冷的笑容，　“你想問，我為甚麼不殺了陛下？”

懷恩自是聽出來了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以我們的氣力，確切能夠護著王爺逃出北周，但能逃去那裡，齊國？西楚？還是東淩？”

茶水自密佈於盞壁的細紋處滲了出來，濡濕了懷恩的手，他對此並不在乎，還是漸漸飲著，阿二也不催促，溫馨等在一旁，該他曉得的，尊者必然會說；反之，就是他現在還冇資格曉得。

“不錯，要殺陛下就得先殺這兩人，而我……”懷恩輕歎一聲，“並冇有實足的掌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