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七十八章 長夜[第2頁/共3頁]

這一夜，對很多人來講，都格外冗長……

“尹秋。”衛太後的聲音令尹秋身子一顫，罷手回身，惶恐隧道：“賤婢胡言亂語，不值得太後為她動氣。”

可惜非論他如何明說暗道，東方澤都隻是裝傻充愣，顧擺佈而言彆的，在憋了一肚子氣後，他終是忍不住了，冷聲道：“老九，你這是盤算主張要與朕做對嗎？”

“賤婢猖獗！”尹秋一邊喝著一邊上去狠狠摑打著冬梅的臉頰，憤怒之下的尹秋力量極大，不過兩三掌，就摑得冬梅嘴角開裂，排泄細細的殷紅，後者卻彷彿未覺，隻是冷嘲笑著。

“臣弟說得皆是肺腑之言。”頓一頓，他又道：“對了，臣弟傳聞皇兄將靜芳齋封了起來，另有陳太妃身邊服侍的冬梅，她一家子都被拉去了法場斬首示眾，這究竟是如何了？”

“天道？”衛太後淺淡一笑，撥去殘留在手腕上的半截絲線，“在這大周天下，哀家就是天道，循環與否，皆在哀家指掌之間。”

她的話令衛太後神采微僵，很快便又規複如初，淡然道：“神機營也好，先帝留下的東西也好，哀家都會找到，然後將之毀去，誰都休想禁止。冬梅，你這麼聰明，為何必然要與哀家做對呢？”她抬手欲去撫冬梅的臉頰，卻被後者一臉討厭地避開。

東方洄悄悄憤恨，這個老九，清楚是料準他不敢下旨搜府，方纔用心說如許的話，哼，來日有他悔怨的時候。

“臣弟遵旨。”東方澤承諾一聲，摸索道：“皇兄，那些禁軍……”

幾經思忖，他將東方澤召進宮來，一番旁敲側擊外加威脅利誘，但願東方澤能夠瞭解，主動把慕千雪交出來。

“這麼多年來，她為了爭寵，為了奪嫡，害了多少性命，手上感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，你莫非不清楚嗎？寬大……那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，一旦問到她想問的，就會毫不躊躇地殺了我，殺了統統人，甚麼恩旨寬赦，甚麼三代繁華，不過是哄人的謊話罷了。”冬梅後退數步，狠狠盯著麵色陰沉的衛太後，“這些年來，你待太妃確切不錯，但說到底，是因為你感覺太妃與睿王威脅不到你，不然他們早已成為你手裡的兩條冤魂。太後，你殺了那麼多人，就冇有半分不安與慚愧嗎？”

東方澤攤一攤手，滿臉無法隧道：“臣弟還能對皇兄扯謊嗎？確切是冇有，皇兄非要不信，固然下旨搜府。”

東方澤一臉委曲隧道：“臣弟一貫唯您馬首是瞻，何來做對二字，皇兄這話可真真是冤煞臣弟了。”

血絲在冬梅眸底暴開，染紅了那一片眼白，令她看起來如同修羅惡鬼，“衛小巧，鬼域路上，我等著你！”

“冬梅在宮中行厭勝之術，當誅三族。”東方洄隨便尋了一個藉口，徐步上前，“老九，朕再問你一次，璿璣是否真不在你府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