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三章 生與死[第2頁/共3頁]

“傳禁軍入殿！”聽到這句話，張進渾身顫抖，他曉得，一旦禁軍入殿，這裡必將血流成河。

第三百八十三章　生與死

“不能殺！”夏月淚流滿麵，嘶聲叫道：“殺了娘娘，陛下必然會悔怨！”

“臣妾明白了。”慕千雪緩緩點頭，“臨死之前，臣妾有一事相求，但願陛下能夠承諾。”

“將這些人……”東方溯抬手緩緩指過衛氏等人，終究落在慕千雪身上，不帶一絲豪情隧道：“全數拖下去處死！”

在一陣悠長的沉寂後，東方溯俄然笑了起來，暴露一顆顆森白的牙齒，“嗬嗬嗬，你說這麼很多，不過就是想保住慕千雪的性命，冇用的，本日……她必然要死，誰也救不了她！”

在這陣痛苦疇昔後，東方溯又規複之前的冰冷嗜殺，再次道：“全數正法，一個不準放過！”

他的聲音陰冷地似夜梟，令人毛骨悚然，夏月望著近在天涯的東方溯，背上早已被汗濡濕，但仍死死護在慕千雪身前，顫聲道：“要奪陛下江山的向來都是衛氏母子！”

一道北風挾著細細的雪花吹進殿內，繞著東方溯打了個轉，冰冷的風雪令他有些恍忽，他……彷彿健忘了一些很首要的事情。

東方溯瞳孔一縮，目光深處有渙散的陰翳，“你覺得朕會捨不得？”

對視半晌，東方溯忽地笑了起來，笑過後，他沉下臉一字一頓道：“是誰都好，本日――你們一個都休想活！”

陳氏微一沉吟，道：“天子不是說兵符被盜了嗎，且將他們關押起來，待得尋回兵符後，再嚴加懲辦不遲！”

“陛下。”在陳氏氣得說不出話來時，慕千雪俄然走到他身邊，神采安靜一如太液池的池水，“您真的那麼想要臣妾死嗎？”

“母後？”東方溯玩味地念著這兩個字，半晌，他高高舉起雙手，鎮靜到幾近癲狂隧道：“朕隻曉得，天上地上，唯朕獨尊，誰敢逆朕，誰就得死，哪怕……”他盯著陳氏，一字一字道：“是朕的母後！”

“還不去？”麵對東方溯的催促，張進如何也邁不開步，以後更是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，垂淚道：“陛下三思啊！”

好久，他終究笑夠了，死死盯著陳氏，“趁朕還冇竄改主張，立即滾回你的靜芳齋去，不然朕連你也一併殺了！”

東方溯轉動扭曲的臉龐，久久落在衛氏身上，饒是衛氏的心機，在打仗到那兩道陰冷到完整不似人眼的目光時，也不由心頭一跳，腳步悄悄今後退了半分。

瘋了！真的瘋了！

陳氏沉下臉，盯了他道：“你連母後的話也不聽了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