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九章 長信殿[第1頁/共3頁]

沈惜君點頭道：“也就這兩個月的事情，我記得分開睿王府的時候，平妃這肚子可還冇顯呢。”

紫燕悄悄看了趙平清一眼，欲言又止，後者發覺到她的目光，淡然道：“如何，另有事情？”

“主子拜見平妃娘娘。”有宮人迎上來施禮，趙平清雖已入主含章殿，但還未行冊封禮，故而仍以在王府的稱呼相呼。

趙平清嘲笑連連，冷冷道：“一個犯下彌天大錯而不自知的主子，死不敷惜。”

聽得這話，趙平清臉麵色驀地一冷，厲聲道：“跪下！”

趙平清垂目望著投在前麵的影子，“我說過，她現在還死不得。”

紫燕撇一撇嘴，冷聲道：“一次小產就換來正宮皇後之位，可真是便宜了昌榮宗姬。”

“平妃故意了。”沈惜君淡然一笑，目光在那兩盒代價不菲的血燕上一掃而過，終究落在趙平狷介高隆起的腹部，“算算日子，平妃腹中龍胎，差未幾有七個月了吧，何時分娩？”

“你錯了。”趙平清接過內監遞來的魚湯，銀匙輕攪，叮然有聲，“陛下必然會冊她為後。”

內監被她這句話給嚇壞了，連連叩首告饒，紫燕冷聲道：“幸虧你叫小聰子，倒是半點也不聰明機警，白費了這個名字；正宮之位是你能夠群情的嗎，萬一被人聽了去，一狀告到陛上麵前，陛下必會覺得主子覬覦正宮之位，到時候，你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不敷砍的。”

紫燕微一思忖，道：“娘娘是指昌榮宗姬被平陽王妃逼迫小產那樁事？”

她的話令趙平清腳步一滯，複又持續往前走去，幽涼聲音在這夏末的夜裡緩緩響起，“若陛下真有這個心機，誰也禁止不了。”

“娘娘稍等，主子這就去通稟。”宮人快步拜彆，過了一會兒，他走出來恭敬隧道：“主子請娘娘出來。”

小聰子忍著臉頰火辣辣的刺痛，叩首道：“多謝主子開恩。”

趙平清看破她心中的迷惑，涼聲道：“還記得你之前探聽到的事嗎？”

紫燕深知趙平清的性子，若不是極其肯定，她不會用“必然”這個詞，但冊封沈惜君為後……能夠嗎？

“臣妾一點情意，還娘娘莫要嫌棄。”

“不錯。”趙平盤點頭道：“固然不是陛下逼得她小產，卻概因陛下而起，以陛下那重情重義的性子，又如何能夠不對沈惜君心胸慚愧，而後位……就是他給沈惜君的賠償。”

聽到這裡，小聰子始知是他用來奉迎趙平清的話闖了禍，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，他從速一邊認錯一邊自摑巴掌，也不知摑了多少個，耳邊方纔傳來趙平清的聲音，“好了！”

在長久的寂靜後，沈惜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“平妃有孕在身，不必多禮，坐下說話。”

紫燕遊移半晌，聲音更加的輕微，“奴婢記得娘孃的話，奴婢擔憂的是……陛下會納璿璣公主入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