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八章 唯有廢後[第2頁/共3頁]

玄明道長上前道：“貴妃娘娘有所不知，陛下剋日被鏡妖纏身，本來在貧道施法之下，已經奄奄一息，很快就會灰飛煙滅，不能再興風作浪；恰好皇後閨名帶水，又是玄月生人，在道產業中稱之為陰女；帝後是為結髮伉儷，息息相通，故而皇後一向在冥冥中滋養著鏡妖，令它功力大增；若聽任下去，陛下危矣。”

她抬眸，安然迎向他質疑的目光，“臣妾做的這統統，都是為了陛下。”

東方溯對她的話恍若不聞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，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，令慕千雪更加擔憂，嚴峻隧道：“小元子，快去請梅太醫過來。”

“朕在問昭容話，你多甚麼嘴！”東方溯語氣森冷，看慕千雪的目光不帶涓滴豪情，彷彿是在看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。

玄明道長撫著長鬚，緩緩吐出八個字來，“欲救陛下，唯有廢後。”

這一次，就連小元子也感遭到不對勁了，打從他在漪蘭殿當差開端，從未見東方溯用這類語氣與自家主子說過話。

慕千雪留意到他麵色不對，體貼腸道：“陛下您如何了？”

說話的不是彆人，恰是東方溯，這會兒工夫，他臉上神采已是規複如常，不複之前的痛苦之色，隻是另有些慘白。

“為了朕？”東方溯緩緩笑著，端倪間的森冷卻更甚剛纔，半晌，他快速斂了笑意，寒聲道：“你若真為了朕，之前就不該禁止朕廢後，那樣鏡妖也冇機遇得她這個陰女的滋養。”

“你是說朕怪錯了人？”這一刻，東方溯的聲音在沉寂空曠的承德殿聽來，非常安靜，彷彿無風時一動不動懸在枝頭的樹葉。

趙平清附聲道：“陛下，臣妾信賴皇後孃娘是遭人讒諂，還請您馬上開釋娘娘，免受無……”話說到一半，她忽地打了個暗鬥，並非酷寒，而是東方溯漫過她的目光，冷得冇有一絲感受，前麵半句話竟是再也說不下去。

慕千雪忍著心底的嘲笑，盯了一派仙風道骨的玄明道長道：“那依道長之見，該如何辦？”

“因為陛下。”慕千雪壓下狼籍無緒的心機，道：“陛下冊立皇後不過月餘，就下旨廢黜，必定引發百官不滿，一旦君臣離心，就給了他們可趁之機。”

東方溯走光臨窗的長幾前，取太小元子剛纔順手擱在那邊的冊子，順手翻了幾頁，涼聲道：“太後是皇後姨母，自幼心疼有加，貴妃倒是說說，為何要借趙太醫之手，侵犯皇後？”

趙平清冇想到他會俄然發那麼大的火，一時被嚇傻了，連話也忘了說。

“猖獗！”慕千雪厲聲喝斥，瞪了他道：“你是甚麼身份，皇後是甚麼身份，憑你也敢在陛上麵前妄議廢後，的確是不知死活；你可知隻憑剛纔那一句，本宮已經能夠治你一個僭越之罪，放逐邊陲，永久不得踏入金陵城一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