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六章 再議廢後[第1頁/共3頁]

東方溯眸中泛過一絲討厭，道：“那現在要如何辦？這鏡妖是千萬不能留的。”

東方溯早已等得心如貓抓，見他算畢，孔殷隧道：“到底如何一回事？”

“貧道明白。”玄明道長滿麵難堪隧道：“鏡妖得皇後陰鳳之氣滋養，實在是不好辦，若勉強除之，恐怕會傷及陛下，但若不撤除，又……”

玄明道長滿麵憐惜隧道：“貧道一心替陛下除妖，卻遭你們思疑，實在……”他感喟一聲，朝東方溯拱手道：“削髮人不打誑語，貧道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，都是為了陛下，陛下若不信，能夠現在就將貧道趕出昭明宮。”

東方溯目光冷冷自二人頭頂掠過，寒聲道：“你們好大的膽量，甚麼時候輪到你們來過問皇後廢立與否了？”

張進忍著頭皮傳來的陣陣刺痛，叩首道：“主子自知身微言輕，不該言議，但皇後初當即廢，恐怕令百官不滿，另有貴妃娘娘那邊恐怕也不會同意，以是主子大膽，請陛下三思再三思！”

深廣的殿宇中，清寒無聲，隻要沉香在香爐中緩緩熔化的聲音，紫銅燭台上的紅燭想是燃得久了，幽沉暗淡，不複之前的日亮。

東方溯閉目不語，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，指節寸寸發白。

玄明道長點頭道：“陛下與皇後乃是結髮伉儷，相互早就氣味相通，息息相乾，就算相互不見，乃至相隔天涯天涯，還是能夠影響相互。貧道之前千算萬算，卻唯獨算漏了這一點，方纔給了鏡妖可趁之機。”

張進迷惑隧道：“陛下這些日子並未見過皇後，這陰氣從何而來？”

“道長一心為朕，何罪之有，快快起來。”在親手將之扶起後，東方溯擰眉道：“當真冇有第二個彆例？”

玄明道長感喟道：“如果另有其他體例，貧道千萬不會也不敢提‘廢後’二字，實在是彆無它法，這個時候強行脫手，哪怕賭上貧道性命，勝算也不過三四成，並且就算成了，也會大大毀傷龍體，以是‘廢後’是最好的體例。”

東方溯曉得他前麵的話，眸光猛地一顫，咬牙道：“朕毫不成被這妖物占去了身子。道長，你必然要幫朕！”

“廢後！”玄明道長緩緩吐出這兩個字，那雙深玄色的眼眸中似有幽異的火苗在跳動。

“倒不是除不了，隻是……”玄明道長沉吟半晌，道：“敢問陛下，宮中幾位娘娘裡，可馳名中帶水，又生於玄月的？”

東方溯不料他會俄然問起這個，思考半晌道：“皇後與昭容名中都有水，至於生辰……朕倒是不清楚。”

盜汗一滴滴地自張進額頭滑落，滲入衣領當中，孫興比他還要不堪，藏青衣衫下，身子節製不住的顫栗。

他並非捨不得廢沈惜君，究竟上，前次若非慕千雪禁止，沈惜君早已被打入冷宮。他收回聖旨，就是默許千雪調查此事，現在事情未查明，就再次廢後，多少有些說不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