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章 大逆轉[第2頁/共3頁]

“還在滿口胡言！”淩帝惡狠狠地盯著張啟淩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龐，一字一頓隧道：“誰奉告你……廷霄那道手諭是捏造的？”

淩帝目光冷如冰錐，似要刺破他安靜的麵龐，“是真不曉得，還是國師用心包庇這個孝子！”說著，他緩緩吐出三個字來，“曹炳成。”

“壽與天齊……”淩帝低低反覆了一句，點頭道：“人活一世，誰也逃不過生老病死的循環，雖說你們一個個都喊著萬歲，但朕內心清楚，朕會老會死，並且這一日已經不遠了，但在此之前，朕必必要先做一件事，國師可知是甚麼？”

張啟淩眼皮驀地一跳，跪下道：“是兒臣無能，讓父皇絕望，兒臣罪該萬死！”

淩帝點頭道：“不錯，不選出儲君，朕就算走也走得不放心，諸皇子當中，最得朕情意的，就是老邁與老四。老四剛回東淩的時候，朕承諾過他，隻要他在一年裡攻陷一個國度，朕就將帝位傳給他。”

他竭力壓下胸口的痛苦，道：“曹相一事，確是兒臣的錯，但兒臣本日所為，皆是為了父皇，絕非父皇說的那樣，還請父皇明鑒。”

“朕本來也是這麼覺得，可惜啊……”他渾濁的垂垂變得鋒利，“罪人之子，始終難登風雅之堂，是朕太看得起他了。”

天機白叟眼皮一顫，沉聲道：“你已經用儘了手裡的牌，還能如何”

世人回過神來，趕緊伏身施禮，但還是一頭霧水，不明白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。

天機白叟身子悄悄一振，旋即低頭道：“陛下春秋鼎盛，壽與天齊。”

天機白叟趕緊拱手道：“陛下賢明，四殿下定不負陛下所望。”

莊敏德率先道：“陛下洪福齊天，自是福壽無疆。”

“陛下平生皆為江山社稷勞心勞力，老臣大膽猜想，應當是擇選儲君之事。”

聽到這個名字，天機白叟終究變了色彩，脫口道：“陛下曉得了？”

張啟淩死死攥著雙手，指甲在掌中掐出一個又一個深紫色的印痕，淩帝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如一把尖刀，狠狠紮進他的胸口，一刀又一刀，紮得千瘡百孔，鮮血直流。

“好一句迫於無法，是誰逼著你這麼做，還是有人拿刀橫在你脖子上？”淩帝越說越氣，抬腳狠狠踹在張啟淩身上。

張啟淩伏在地上，盜汗涔涔，“兒臣也是迫於無法，請父皇恕罪！”

此言一出，統統人都為之色變，難以置信地盯著緩緩翻開的耳房，他們竟然……真的在門後看到了淩帝！

“那道手諭，真是父皇給我的。”張廷霄悄悄笑著，笑容裡儘是抨擊的暢快。

淩帝嗬嗬笑著，眼中倒是冇有半分笑意，“這麼說來，你倒還是功臣了？”

淩帝走到九龍寶椅前坐下，望著底下呆若木雞的世人，笑嗬嗬隧道：“如何，朕才歇了幾天，你們就都不認得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