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六章 生疑[第2頁/共3頁]

常祿不敢再推托，考慮道：“主子曉得未幾，但也曉得北週一向是擋住陛下腳步的心頭大患，既然西楚成心與陛下聯手，曹相又對陛下忠心耿耿，主子覺得……能夠一試。”

彼時春光濃烈，日色如金，園中到處都是盛開的花朵，如同漫天放開的雲錦，香氣撲鼻；幾株老杏樹開得繁密，不時飄下淺粉色的花瓣，引來流鶯彩蝶爭相飛舞追逐。

“楚帝生性陰鷲，難保不會另有算計至於北周那邊，朕需求再衡量衡量。至於北周那邊，你也不必過份擔憂，有齊國管束著，他們不敢冒然開戰，眼下各種皆隻是虛張陣容罷了。”不等曹三公子再言語，淩帝又道：“你可貴來東淩一趟，在此多待幾日。”

“自是有效。”慕千雪撫一撫有些發緊的腹部，“殿下呢？”

四王府中，慕千雪扶著雲蕊的手在後花圃中緩緩走著，將近六個月的身孕在薄弱的紗衣下極是較著。

“是。”越夫人笑著承諾，在取奏摺時，看到攤在案上的盟書，眉梢微微一揚，輕聲道：“陛下還在考慮與西楚締盟之事？”

淩帝思忖半晌，點頭道：“倒也確切如此。”

常祿大駭，連連擺手，“主子冤枉，主子整日跟在陛下身邊，也就陛下召見曹三公子的時候，見了幾麵，私底下一句話也冇有，又怎會收他的好處！”

被稱為常祿的內侍一怔，隨即賠笑道：“這個主子可不敢多言，但憑陛下聖心獨裁。”

“忠心耿耿……”淩帝緩緩念著出這個名字，嘲笑道：“民氣隔肚皮，忠心與否，隻要他本身曉得。”

淩帝輕哼一聲，“甚麼時候你也學會了對付朕的那一套？朕讓你說就說！”

“嗯，曹三公子本日進宮麵聖，剛剛纔返來。”雲蕊答了一句，獵奇隧道：“女人為何要讓奴婢探聽這個事兒？”

淩帝拍一拍她柔滑似少女的雙手，神采暖和隧道：“你一心為朕著想，朕又怎會怪你，朕本日有些乏了，想歇一會兒，這些奏摺留到早晨再看吧。”

在曹三公子退出大殿後，淩帝眸光倏然一沉，冷冷盯著曹三公子的背影，不知在想些甚麼，很久，他冷聲道：“扶朕去禦書房。”

慕千雪走到一處石凳中坐下，道：“問過了嗎？”

越夫人舀了一勺湯藥，吹涼後遞到淩帝唇邊，“周帝當然在乎璿璣公主，但真的會為一名女子而放棄逐鹿天下的機遇嗎？愛江山不愛美人的故事，戲文裡聽很多了，但實在的汗青上呢？”在淩帝的諦視下，她緩緩點頭，“一樁都冇有！”

越夫人接過侍女遞來的湯藥，一邊親身服侍淩帝喝著一邊道：“四殿下的打算，陛下與臣妾說過，不瞞陛下，臣妾總覺著……不是太靠譜。”

“四殿下那會兒私行行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