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四章 回宮[第2頁/共3頁]

“開端那陣子，一個個都說本身無辜，甚麼話也問不出來，太後一怒之下，動用了大刑，那名管事受不住皮肉之苦，招認說那些胭脂是皇後孃娘交給他的，讓他混在容朱紫的月例裡，從送疇昔到出事，差未幾半個餘月。”

夏月一驚，斯須已是明白過來，“主子想為皇後孃娘查明這件事？”

“是。臣出來那會兒，太後已經將皇後囚禁於長信殿中，二殿下也被接到了梁昭儀那邊暫住，並讓梁昭儀以九嬪之首的身份協理六宮。”說到這裡，章廷芳歎了口氣，“固然太後未曾明說，但字裡行間，很有幾分廢後之意。”

章廷芳思忖半晌，終歸是說了實話，“若隻是囚禁，皇後孃娘還受得，可二殿下……自打永平二年送去長信殿後，皇後未有一日與之分離過，視若親生，眼下俄然分離，這表情可想而知。並且……誰也不曉得是否還能再相見。”

在命小元子送章廷芳出去後，慕千雪喚過夏月，輕聲道：“去清算一下，明日一早我們回宮。”

慕千雪冷眼瞧他，“你要本宮眼睜睜看著皇後接受莫須有的罪惡？”

小元子皺了眉頭，“真假尚未弄清，便意欲廢後，未免暴躁了一些。”

“奴婢明白主子的表情，可您現在懷著身孕，實在不宜馳驅，再者……”夏月難堪隧道：“現在宮裡主事的是太後，她對您成見那麼深，就算您歸去，隻怕也於事無補；依奴婢說，還是等陛下返來再說吧。”

章廷芳曉得她想問甚麼，“容朱紫小產，並非臣經手，不得而知；但先前，她確有喜脈，隻是稍顯踏實罷了。”

小元子出去的時候，恰好聽到這番話，想了想，輕聲道：“主子覺得，就算如許，主子也不該回宮。”

夏月眼皮灼灼一跳，驚聲道：“莫非太後還真能廢了皇後孃娘不成？”

“嚴格提及來，太後纔是真正的六宮之主，論身份之高貴乃至還在陛下之上。宮規中有一條，若皇太後覺得皇後失德，不能再統禦六宮，可召宗正商討，廢黜皇後，乃至另立中宮。”

章廷芳趕緊道：“娘娘言重了，若冇它事，臣先告彆了。”

見她這麼說，小元子隻得將嘴邊的話嚥了歸去，去傳了張進入內。

慕千雪思忖半晌，緩緩道：“本宮看過很多醫書，據書中記錄，脈象……並非一成穩定。”

慕千雪望著窗外烏黑如墨的夜色，沉聲道：“陛下此去，起碼要四五個月方纔氣夠返來；本宮隻怕……等陛下返來之時，統統已經晚了。”

慕千雪盯了他道：“太後並不信賴是嗎？”

繡春端過漱口的茉莉花，笑道：“那可不正如了主子的意嘛，說不定此次，主子氣夠一口氣撤除兩根眼中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