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為進[第1頁/共3頁]

這番話令東方溯目光微微一冷，麵無神采隧道：“可知他們藏身那邊？”

東方溯沉默望著窗外的茫茫暮色，“十九呢？”

東方溯目光微微一沉，“曉得她去做甚麼嗎？”

“說得倒是好聽！”東方溯冷冷一笑，喚了禁軍出去，道：“將趙佶押入京兆府大牢，聽候發落，彆的冇有朕的答應，不準任何人探視！”

東方溯疑聲道：“另有甚麼事？”

“陛下，您彆聽父親胡說，貴妃與您共經存亡，豈會如父親所說的那樣，至於張啟淩的事情，想是……想是……”趙平清遲遲冇有說下去，彷彿是想不出說辭，半晌，她叩首道：“總之，即使天下人叛變陛下，臣妾也信賴貴妃不會是此中之一。”

東方溯神采一動，冷聲道：“說下去。”

孫興暗自鬆了一口氣，從速道：“主子這就去。”

“他們冇能殺了貴妃，一向藏身在金陵城外，未曾拜彆，彆的……”趙佶瞅了他一眼，小聲道：“張啟淩並冇有死。”

“哼！”東方溯目光冰冷地漫過她，“回你的含章殿去好好思過，不準踏出一步！”

趙平清暴露一抹慌意，吃緊喝止，“父親不要再說了。”

不一會兒，一身戎裝的阿二走了出去，朝站在窗前的東方溯拱手，“陛下有何叮嚀？”

阿二一怔，旋即道：“據臣所知，十九早前出宮去了，尚未返來。”

“臣如有一句虛言，趙氏滿門皆不得好死！”趙佶舉手一字一字發下狠誓。

“是。”趙佶不敢與他對視，低頭道：“當日一戰，張啟淩為護貴妃與二殿下安寧，捐軀擋劍，受了重傷，本來難以活命，但不知天機衛存了甚麼心機，竟然將他帶走，又花大力量救活了他。”

趙平清含淚點頭，“臣妾有負陛下信賴，豈敢求陛下諒解，隻求陛下饒過父親，臣妾來生願做牛做馬，還陛下恩情！”

在她走後，東方溯一言不發地站在殿中，他不說話，張進等人自不敢言語，大殿靜得如同一潭死水。

東方溯神采變幻不定，很久，他起家走到趙平清身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“你覺得如許說，朕就會饒過你們嗎？”

東方溯本欲讓人將他拉下去定罪，聽到他發下這等狠誓，不由怔了一下，趙佶趁機道：“陛下可傳禁軍一問，看十九本日是否出宮未歸。再者，貴妃若與張啟淩冇有私交，後者怎會一向帶著她，又怎會在金陵城外不要性命地保護她？陛下乃是聖明君主，當能看出此中蹊蹺。”頓一頓，他又道：“他們瞭解甚早，說不定還在金陵的時候，就已經有了私交，就連二殿下也……”

東方溯眼角狠狠一搐，麵無神采隧道：“死光臨頭，還在滿口胡言，真真是該死！來人！”

天涯霞光垂垂斂去，幕色如同一件蝶衣，緩緩披落在昭明宮上，晚風四起，消去幾分暑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