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六章 交易[第1頁/共3頁]

牢門是用精鐵所製，厚達三寸，極是沉重，兩名衙差同時用力方纔推開，門剛一翻開，就有一股陰冷潮濕的氣味劈麵而來，令人渾身一冷。

東方溯目光豁然一跳，似有一簇火苗在眼底跳動，他站起家來，盯著負手而立的東方溯，“前提呢？”

張啟淩席地而坐，譏聲道：“若能停歇，周帝又何必來這裡。”

張啟淩冇推測會聽到這麼一番話，一時冷靜無言，好久，有簌簌如秋雨的感喟在牢房響起，“好，我承諾你。”

“當然有辨彆。”東方溯淡然道：“齊帝奪得東淩以後，不會再有你們張姓一族的存在，但朕能夠，乃至……讓你坐上明宮阿誰位置。”

“朕接到動靜，張廷霄以二十座城池為代價，換得齊國出兵，共同對抗朕派去雄師。”

張啟淩目光倏然一寒，咬牙道：“既是如此，周帝為何要紆尊降貴，來見你眼中的螻蟻？”

京兆府尹清一清嗓子，道：“帶我們去關著張啟淩的牢房。”

聽到這話，張啟淩幾近要笑出聲來，挖苦道：“說了這麼很多，還不是覬覦東淩國土，既然如何都保不住，給齊帝還是給你又有甚麼辨彆。”

東方溯瞳孔微縮，落在張啟淩身上的目光更加冰冷，這個張啟淩公然本事，竟憑著少得不幸的隻言片語，推斷出此事。

看到東方溯臉上纖細的神采竄改，張啟淩嘲笑連連，“看來我猜的冇錯，周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說著，他俄然暴露一抹詭異的笑容，“與你提的前提比擬，我更情願看到北周滅亡。”

“不錯。”東方溯盯著他，冷冷道：“朕能夠承諾你，在你有生之年，隻要不生反意，東淩……就交由你掌管！”

“是。”獄卒不敢怠慢，從速領了他們疇昔，在最絕頂的牢房裡，十九被關在另一間。

東方溯雙目半閉，彷彿在思考該如何措置十九，好久，他伸手道：“拿刀來。”

林默一驚，微一咬牙，低頭道：“陛下，十九固然該死，但總歸對陛下還算忠心，請您饒她一命。”

“把門翻開。”這個聲音令牢房裡背對他們而坐的身影動了一下，但並冇有轉過身來。

在表示京兆府尹與獄卒拜彆後，東方溯徐行走了出來，靴子踩過潮濕發黴的稻草，有“沙沙”的聲音。

“朕來，是想給本身一個不殺你的來由。”東方溯蹲下身，盯著那張俊美如同女子的臉龐，一字一字道：“這些天，朕不止一次夢到將你碎屍萬段，挫骨揚灰，但是……朕不想貴妃難過，以是一向儘力禁止著殺你的動機，但朕不包管，還能禁止多久；以是張啟淩……你最好承諾這個前提。”

“不能令朕如願？”東方溯玩味反覆了一遍，輕笑道：“朕殺你，如同撚死一隻螞蟻般簡樸，何來‘不能如願’四個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