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一章 抵死不認[第2頁/共3頁]

“朕再問你一遍，救張啟淩……究竟是你本身還是貴妃的意義？”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，令十九渾身顫栗，倉猝伏首道：“此事貴妃並不知情，皆是奴婢一人的意義，請陛下明鑒！”

“嗬嗬。”倚著硃紅盤龍柱子的張啟淩俄然低低笑了起來，阿四最是膩煩他，當即狠狠瞪了疇昔，“你笑甚麼？”

阿四不平氣隧道：“他欺侮陛下，罪該萬死！”

“停止！”林默喝止道：“聖駕麵前，不得猖獗。”

東方溯淡淡一笑，“朕看你睡得沉，便冇叫你。”他低頭盯著那雙細白纖手的柔荑，低低道：“朕醒來後，統統人都在奉告朕，是張啟淩這個惡賊擄走了貴妃，朕最要做的，就是從他手裡把貴妃救返來。”

“當然。”慕千雪隱下統統不該在東方溯麵前呈現的心境，“倒是陛下為何俄然提及這事？”

“是否該死，陛下自有聖斷，輪不到你胡亂脫手，還不快退下！”麵對林默的一再喝斥，阿四眼底閃過一道幽冷的光芒，緩緩後退。

時近五更，但天氣還是烏黑如濃墨，長風漫卷，拂動兩側密密匝匝的樹葉，伴著零散的蟬鳴聲漱漱作響。

慕千雪不敢提張啟淩，隨口道：“嗯，夢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。”說著，她握住東方溯冰冷的指尖，嗔道：“陛下既是來了，如何也不喚醒臣妾，倒是將臣妾嚇了一跳。”

張啟淩止了笑聲，譏聲道：“我笑周帝，既然已經先入為主，認定十九說得皆是謊話，又何必多此一問；身為一國之君，竟然連‘疑人不消，用人不疑’的事理都不懂，看來這身龍袍並分歧適你，不如脫了我替你穿。”

“冇甚麼。”東方溯對付了一句，又道：“若現在，再讓貴妃見到張啟淩……會如何做？”

“找死！”聽到他這番刻薄入骨的話，阿四勃然色變，揮掌狠狠拍向張啟淩，後者五臟震驚，當即吐出一口血來，麵色更加慘白。

“奴婢……”十九低頭盯著滿地金磚，不知該如何答覆，她不敢包管，如若說出真相，會否令帝妃心生嫌隙，畢竟……東方溯的影象並冇有規複，冇有共同回想的信賴，終歸是脆弱不堪。

“奴婢不敢！”玄色緙金鞋麵上的蛟龍在燭光下閃動著清冷刺眼的光芒，刺得十九雙陌生疼，她悄悄一咬牙，叩首道：“奴婢不測得知，當日刺殺貴妃的殺手是趙候教唆，並且張啟淩冇有死在金陵城外，而是他們所擒；奴婢念及流亡路上他曾幾次互助，故而設法將他救出，籌算天亮後送他分開大周。”她不曉得趙平清將事情“和盤托出”，死力想要拋清與慕千雪的乾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