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0章遙遠的夢[第1頁/共3頁]

彷彿過了好久，或許五年，或許十年。

***

“我不需求，誰都不消憐憫我。”年青人聲音一提，氣憤道，轉過了身子要走。

“你等等我，你不準走！”陸落的聲音清脆委宛，也焦炙短促。“不準走！”

“老祖不肯留我在山上。不然就要趕我和我哥哥一起走。我哥哥盼了很多年，他想跟老祖學術法，我不能拖累他。落落，我得回西域去。”年青人說。

“我不曉得。”陸落悵惘的說，“我爹爹呢，我們如何在草原上？”

等蓋頭掀起來，她看到了阿誰男人的臉。

他活力了。

她的前麵，有個青灰色的身影，頎長矗立，也肥胖薄弱。快步下山。

年青人不躲閃，任由陸落打著。

“彆哭了，冇甚麼可哭的。你如果然難受，會打重一點，我受得了，彆哭就行。”年青人道。

“甚麼事？”他問，語氣輕視，似逼迫，也似諷刺。

他將陸落摟入懷中，悄悄吻住了她的唇。他的唇有點枯燥，帶著酒的暗香，神態還是冷酷。

獨一穩定的，是他那雙眸子，冷酷陰涼，冇甚麼活力。

“如何，等不起？等不起就彆哭，回山上去！”年青人斜睨她，帶著幾分煩躁，“彆對我耍性子，我不會像你養父那樣哄著你。”

那人回過甚來，是一張俊朗又年青的麵龐，眼神倔強又自大。細雨落在他的鬢角。泛出淡淡的光芒，似清輝。

陸落算了算，說：“五年？那我就二十歲了。”

陸落挪了挪，貼著他坐下。

她抬眸瞧見了灰濛濛的天，下著細雨。細雨斜密，似絲線編織著輕紗，遠處的嫩柳迷濛，如一層白紗披拂

年青人停頓了半晌，回身握住了陸落的手。

她鑽出來的時候，一個沉重的力道，壓在她的肩頭，將她重重推回了車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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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，她感覺很冷。

陸落有點慌，她不記得了。

半晌以後，陸落才復甦些，欲重新爬起來，但見柏兮已經上了馬車。

六月不該該如此的酷寒。

他說話的時候，麵無神采。

十指翻飛，一道符篆頂風自燃，陸落感受四周的煞氣，以她肉眼可見的速率撲向了她。

“我是說真的。”他道，“不準哭了，承諾我。”

他不是和順，不是歡暢，而是帶著俯瞰的高姿勢，將統統人視為螻蟻。

“你彆走，你彆走！”她慌了，像小時候那樣，緊緊拉住了他的衣衿，焦心道，“你不準走。”

陸落也不真的用力，捶上去的拳頭悄悄的。

陸落滑了一跤，手裡的傘滾下了山崖。她本身也連滾下了七八個台階。

“說呀！”他蹙眉不悅，冇了耐煩。

“歡暢嗎？”他問。

“啊......”陸落尖叫著要躲，煞氣卻衝向了她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