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李家[第3頁/共4頁]

李莞第一次看到剛出世的小嬰兒，裹在大紅的包被裡，皮膚皺皺的，小鼻子小眼睛。

李莞笑著道：“安媽媽，返來的時候冇看到你，我還驚奇著呢。”

大師圍在桌前親親熱熱的吃晚餐。

“不了，彆吵姐姐歇息，我等會兒再來。”

李夫人聞言對李知著嗔道：“又去你姐姐那兒拆台！”

“對，我把那隻鏢給莫徒弟，他細心看過後思疑是西番國的東西。”

“蜜斯，謹慎傷動手。”鶴望皺著眉頭看她。

李莞本日特地打扮了一番，鵝黃的百疊裙，粉色的斜襟小襖，上麵繡了紅色的山茶花，頭髮整齊地挽了單螺髻，插了兩朵珠花，素淨的小臉上脂粉未施，靈巧又高雅。

李老爺不是那種古板的人，臉上帶著笑，進裡屋換衣服去了。等他換好衣服出來，李夫人正跟一雙後代閒話，幾個丫環正在擺晚膳。

從李知著記事起，李莞常常給他講一些童話故事，胖胖是故事裡的一隻小豬。

大師都一愣，隨即響起滿屋的笑聲，李莞也笑彎了眼角。

從花圃裡出來，路寬廣了，李知著就拉著李莞的手蹦蹦跳跳的走，不一會就到了李夫人的院子。

李夫人屏退丫環們，親手給李老爺倒了杯茶，問道：“老爺見過青冽了嗎？”

一個明朗的聲音俄然響起，屋裡的丫環們從速斂了笑，屈膝施禮：“老爺。”

擷芳和尋芳跟在他們身後。

“夫人，門口風大，我們出來說話吧。”眠月笑著說。

“返來就好，返來就好。”李夫人攜了她的手，高低打量她。

天氣已暗，院子裡燈火透明，小丫環看到她們來了，紛繁上前施禮。

世人就簇擁著李夫人和李莞進了府。

“這麼快？”李莞有些驚奇，從鶴望手裡接過那封信，坐到桌邊快速掃了幾眼，神情微變。

“你受委曲了。”李老爺皺著眉頭，“此次返來就不要急著回葵園了，在家好好養養。”

李知著把臉埋進母親懷裡，悶悶的說：“我纔不是胖胖。”

“那隻鏢呢？”

“安康安康，就是非常馳念蜜斯和兩位少爺。”

“先前和著兒一起吃了點心，現在還太餓。”

李莞笑著應了聲，拿帕子給他擦嘴角的碎屑。

她又逐字逐句地把信看了一遍，眉頭輕蹙：“西番國？”

“莞兒說，她醒過來看到青冽他們，才曉得那登徒子已經死了，至於過程中的事，她甚麼都不曉得。”

李莞看到父親出來，就把李夫人中間的位置讓出來，丫環搬來一把椅子給她坐。李老爺坐下，細心打量了她一番，語帶擔憂的說：“神采有些慘白。”

鶴望正在燈下看一封信，瞥見李莞出去，神采嚴厲地說：“蜜斯，有動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