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風月情淺,伎子心深[第1頁/共3頁]
傅立恒跟著傅立寧走出來,恰如一隻白鶴立於群雞之間,一下子吸引了斐瑕的目光,孫縣公的公子孫知祥走上前,“立寧賢弟可算是到了,讓我們兄弟好等,來,先喝三大杯再說。”說著,就有人領悟,遞上一大杯酒。
“嗐,瞧您說的這話兒,”巧燕扶著大夫人走到妝台前,掀起蓋在銅鏡上的布巾,“夫人瞧著可年青,外頭那些蜜斯兒們都一定有您如許好的氣色呢。”
傅立寧下了馬,拉著弟弟的胳膊就往裡走,人雖在院中,卻聽得聲聲月琴響,“你今兒豔福不淺啊,斐瑕女人在呢。”
傅立廣出了門,巧燕尋了個由頭跟著出去,二人躲在耳房和抄手遊廊夾著的一處暗角,傅立廣在巧燕身上摸了幾把,淫笑一聲,“又大了很多。”
斐瑕是誰?現在洛陽最著名的暗娼門裡頭的伎子,一字之差,便天差地彆,人家賣的是皮相,斐瑕賣的是一手好月琴,她生得不算極美,隻是十指如同小蔥般,輕攏慢撚抹複挑,便有如同春水般的噪音橫泄,引得屋中的人如癡如醉。
傅立廣嘬了她一口,手從短襖探出來,貼著肉揉捏,“這麼謝,好不好?”
月靈點頭,腳步輕巧地走到傅立恒身邊,接著倒酒的機遇,青絲落在傅立恒耳邊,連那一把子纖腰都要靠在傅立恒身上。
傅立廣也有了心機,隻是今晚還惦記取旁的人,隻得收回擊,“定會的,定會的,心肝肉,且等等。你明天騰個空,我們在後院那間空房,嗯?”
才走到門口的傅立廣摸摸鼻子,身後跟著的兩個小丫環手捧綢緞,“兒子能給母親尋來上好的綢緞做衣裳,老三能給二夫人弄來這些嗎?”
巧燕給他撩得火起,“白···白給你了,好人···你可彆負了我···三少爺許是要結婚了,你何時給我這個名分?”
傅立寧直接拿上他的水獺皮褂子,“總有事纔來請三弟,三弟連這個麵子都不給二哥?!”
“呸,”巧燕啐他一口,“出去走了半天就返來,明顯不是去辦差,我可又替你擋了一回,如何謝我?”
傅立恒方纔從老太太那邊返來,正讀書時,瞧見二哥走出去,挑眉道:“二哥做事總喜好暴露個首尾來,且把嘴擦了。”
這孫縣公家的公子也是個作耍的裡手,鬥雞玩蛐蛐兒,冇他不會的,倚紅偎翠全熟,經史子集不讀便是他了,大夫人也知拗不過這個兒子,隻得交代了幾句,放他去了。
巧燕畢竟是內宅人,雖到處留意,但也冇法麵麵俱到,故而對二少爺傅立寧的事就是聽小廝豐兒說了一嘴,“二少爺到長安辦貨去了,現在家裡的綢緞莊都絞了二少爺打理,二少爺可經心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