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六章 憂思鬱結終成大患[第1頁/共3頁]
張義之顫巍巍地提起筆,眼下隻能以淡竹茹湯緩緩溫養,以沉香永壽丸理氣血。
弘曆壓抑住浮上眼角眉梢的憂色,沉聲道:“貴妃漂亮,明事理,天然不會在乎,更何況隻當是讓貴妃悄悄心。”
大夫看診,望、聞、問、切,四步都是極其要緊的,隻可惜宮中端方森嚴,望,老是做不得,張義之微微顫抖,唯恐弘曆發怒。
若翾蹙眉,捋著弘曆的臂膀,深思半晌以後道:“如此說來,山西可有大旱?”
若翾定了定神,這纔看清麵前人,“萬歲爺?”她坐起家,摸了摸弘曆的鬍髭,清淺一笑,“竟是真的,不是做夢呢。”
等閒宮女是不讓哭的,這是宮規,抱夏入宮十幾年了,豈能不知?她倉猝跪下,“萬歲爺可算是來了,主子自小產以後便經常有胸悶之狀,她隻未幾言,這幾日吃的更加少了,精力也短,主子實在怕得緊,這才···這才······”
弘曆輕撫她的長髮,“朕會讓太醫好生為你保養,毫不會留下痼疾,彆怕。”
睡了大半日,若翾精力好了很多,長髮披垂在兩肩,用久了薔薇油,她的發間傳來脈脈的香氣,靠在弘曆豐富健碩的臂彎,她噓出一口氣,“也不是甚麼大病,就是精力差些,如果說出去,又要鬨將起來。”
張義之拱手道:“啟稟皇上,令主子脈象踏實,時緩時促,麵有黯紫之色,又有胸悶之狀,按照微臣疇前的脈案來看,該是有小產以後的身心沉悶,加上突然失子,心脈受損,故意悸之兆。這類病······”
吳書來看著弘曆臉上的神采更加丟臉,倉猝將抱夏拉起來,“令主子如何了?萬歲爺來了,你這是哭甚麼呢?”
心中本來隻要五分的料定更深三分,他對著抱夏點點頭,抱夏放下了簾子。
壽康宮內。
一起疾走出了儲秀宮,張義之深深地呼吸一陣,想起舊年純惠皇貴妃之事,能下那樣狠絕之手的人竟然是如此慘白孱羸的模樣,他點頭笑笑,這···又與本身何乾呢?他也不過就是個太醫罷了。
她的聲音清和柔嫩,彷彿一泓春水般的津潤,弘曆笑笑,“兩個月不見,學會阿諛人了。”
他眉心緊皺,眸中亦透暴露難以袒護的失落,“萬歲爺賢明神武,天縱賢明,連康熙爺都說您是福澤深厚之人,您怎會為政有失呢?水災乃是天災,並非天災,萬歲爺所思所慮當是若那邊理,而非自苦。”